羽林营是由羽林郎秦穆一手掌管,是天子侍卫中的一脉分支。
想起秦穆是丞相门下,而丞相又是他的太子党,赵乾朗顿时放心了不少。
“回太子殿下,属下等是羽林营的侍卫。”
“今晚的事,纯粹是个意外,你们都把嘴管严了,明白吗?”
“是!”
众侍卫连忙行礼应下。
眼见那些人的身影逐渐消失,江晚芍才小心翼翼长出一口气。
紧绷着的身子失了力气,索性直接依偎在了裴渡身上。
“夫君,今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裴渡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唇角扯出一个分外好看的弧度,算是默认了。
江晚芍忍不住用崇拜的星星眼瞧着他,“不愧是我的夫君,料事如神嘛。”
旋即她又有些疑惑了,“那些侍卫算是太子党的人,既然他们不会说出去,这件事便不会传到众人耳中了吧。”
“上个月,羽林营在执行任务之时损失惨重,有几人重伤醒来后,连脾气秉性都变了些,芍儿以为是何原因?”
江晚芍伸出纤纤玉指抚了下男人领口的微小褶皱,眼眸忽然一亮。
“损失惨重是被人算计好的,而那几个性格大变的人,便是陛下神不知鬼不觉替换进去的?”
裴渡微微颔首,“所以,他们见到的场景,此时应当已经悉数传入陛下耳中了。”
南夏皇帝,表面上沉迷求仙问道,实际上,对皇权的掌控欲却比谁都强烈。
小女人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忽而凑的又近了些,眼神天真澄澈。
“夫君,所以贵妃和太子,方才到底在做什么?”
其实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点猜测,只不过,那档子事不应当夜间在房中时……,方才可是野外……
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好学精神,她眨着氤氲无邪的双眸,认真瞧着裴渡。
“既然二皇子是太子之子,所以他们方才,难道是在……”
“芍儿。”
裴渡的视线忽然落到她的面上,深沉晦暗,无端让人察觉到些警告的意味。
“你还小,现在不必知道。”
江晚芍哼了声作为回应,反面验证了心中所想。
她如今已是十九岁了,当年闺中姐妹有些都儿女成双了。
而她还在听夫君告诉自己“你还小”。
待到回了摄政王府的帐篷,裴怀澈早已经在自己位于偏侧的小隔间中睡着了。
江晚芍在他的小榻边守了一会儿,感叹完自己儿子的可爱俊俏之后,才发现裴渡还未从浴房中出来。
顿时便生出几分捉弄人的心思来。
她找了件裴渡的干净里衣拿在手中,蹑手蹑脚朝着浴房走去。
帐篷中没有设置木门,用的是厚重的锦帘隔绝空间。
所以她故意放轻的动作,竟然真的未被裴渡发觉。
实木浴桶之中,男人背对着她,只露出强健的脊背,以及搭在浴桶边缘的手臂。
朦胧的雾气氤氲了裴渡精壮身躯上的道道伤疤,反而还增添了一种别样的,令人脸红心热的意味。
几滴水珠,正顺着他那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
江晚芍觉得自己的脸红到发烫,一直烧到心尖尖都热了起来。
指尖捏紧那件作为“掩护屏障”的里衣,她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脚步放到最轻,缓缓挪了过去。
走近了,从背后居高临下往下看,男人脊背宽厚,腰却是精瘦,形状完美的锁骨挂着层水色。
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浓烈而危险的雄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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