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儿,快些出来,伤口不能浸水。”
“哦。”
江晚芍应了声,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只是当她换了身绸缎纱裙,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走出浴房之时。
一只大掌自她的腰间穿过,整个人便悬空而起,被强健的手臂稳稳抱在怀中。
江晚芍下意识用手臂勾了下裴渡的脖颈。
待到反应过来时,她的脸红的胜似盛夏傍晚时天边的火烧云。
“你不会还要看吧?”
“芍儿乖,涂了药就不疼了。”
裴渡将她放在层层锦被铺就得软榻之上,不容置疑地握住她的脚踝。
江晚芍欲哭无泪,她怕的是疼吗?
她怕的是羞呀……
纱帐垂下,只能朦胧瞧见相贴的两道身影。
……
“昨晚不是很主动,怎么今日这般怕羞?”
低沉的男声夹杂着丝丝笑意,带着令人晕晕乎乎的温柔缱绻之意。
“唔……不许说了……”
江晚芍连手往哪放都不知道了,咬唇忍着伤口处药膏带来的阵阵冰凉。
最后索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瞧不见裴渡,便等同于裴渡不在这里……
男人拧着眉将伤口处理完,抬眼就见她这副又娇气又可爱的模样。
忍不住轻笑,“掩耳盗铃。”
清醇如酒的音色,让她脆弱的小心脏又震颤了一次。
愤愤哼了声,抬脚就想把裴渡踢远一些。
哪知裴渡抬手便握住了她纤细莹白的脚踝。
垂眼,黑眸瞬间又幽暗了些。
那视线莫名的灼烫,烫的她心中有些发慌。
白皙柔软的小脚丫动了动,试图摆脱大掌的桎梏。
只是那力气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夫君,我我我……不该踢你……”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浸透了水,柔柔糯糯的。
裴渡终于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将她的脚丫塞回锦被之中。
“芍儿喜欢的话,没什么不可以。”
不知为什么,江晚芍的脸更红了。
娇哼一声,侧身把整个小脸都埋进的锦被里。
“我要养伤,你不要打扰了。”
由于动作,她的小衫起了些褶皱,露出一截细软白嫩的腰来。
白生生的,简直要晃乱人的心神。
裴渡轻轻嗯了声,轻轻将那截衣摆抚平,转身出了营帐。
听到他的脚步消失,江晚芍才从锦被中钻出来。
纤细的手指轻抚腰间,裴渡方才触碰过的那一处。
似乎还残留着些酥酥麻麻的余温。
………
皇家狩猎第四日,江晚芍已经没了走出营帐的兴致。
她托腮坐在棋桌旁,对面是凝神细思的裴怀澈。
“母亲,您又输了。”
裴怀澈忽然抬眼,笑意盈盈地落下一子。
“都说了,您没必要总是让着我。”
江晚芍欲哭无泪,苍天作证,她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水。
是她当年下遍京城贵女无敌手的棋艺退化了,还是裴怀澈太过于聪颖了?
她深吸一口气,怒而拍桌。
“再来一局!”
恰在这时,抱月匆匆而来,低声禀告。
“王妃,出大事了,一大批灾民堵到了猎场外,陛下已经被惊动了。”
江晚芍轻蹙了下眉头,“哪里的灾民?”
她们所在的虽是京城郊外,可离受灾的那些州县还是极远的。
抱月面上闪过一丝忧虑,“听说……是鸣州的。”
那这一切便说的通了。
鸣州是南夏所有受灾州县中最为严重的一个。
大批蝗虫过境后,又是百年来最大的一次干旱。
问题在于,半年前,裴渡已将鸣州所有赈灾事宜处理完毕。
呈给南夏帝的奏折中也表明,鸣州已是一切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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