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这才知道周靳声私底下就是个斯文败类。
每次约的时候,都是来程安宁的公寓。
她一个人住,三十平的小公寓,布置得很有氛围,就是床小了点,睡两个人太挤了,为此,周靳声还想给她换张大床,她不愿意,说公寓本来就小,塞不下大床。
周靳声逗弄她:“那你怎么塞得下我?”
程安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闭嘴。
这会周靳声也是没完没了的,还问她:“你和张贺年很熟?”
“不熟,就见过那一次。”
“除了秦家那位,还有什么朋友?”
“没、没了……”
“卓岸呢?”
程安宁差点忘了,这厮的占有欲也强,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仅仅是睡友关系,他也要了解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身边的人际社交。
程安宁眼前一片发白,脑子停止了思考,忘记他刚说什么,被情yu控制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周靳声很有耐心,慢慢折腾她,吻她的耳垂,跟诱哄似得问:“怎么不说了,卓岸是谁?”
“是、是我朋友,就只是朋友……秦棠也认识,没有其他关系……”
周靳声喉结滚动,气息沉沉的,怀里的女人早就一塌糊涂,而他还穿戴整齐,只有衬衫微皱,嗓音沉沉,“让不让碰?嗯?”
程安宁想死的心都有了,咬着银牙,吐气如兰:“让、让,只让你碰。”
狗男人可喜欢玩这套,而她在答应和他保持见不得光的关系后,也只能臣服,被他摆弄……
……
秦棠担心了好几天,在卓岸酒吧开业那天见到程安宁,着着急急拉着程安宁到方便说话的地方问她:“你和周靳声……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不算强迫。”程安宁都不知道怎么和秦棠开口,怕秦棠看不起她,也怕秦棠觉得她自甘堕落,“半个月前我被姓陈的找麻烦,是他出面摆平,他是律师,不做亏本生意,也不接受任何白嫖,我和他也没血缘关系,就……”
秦棠恍惚了一下:“那你怎么想的?”
“不怕你笑话,我对他是有感情的,即便……我心甘情愿。”
秦棠没有笑话她,只是怕她深陷泥沼,更怕她再难抽身。
这种关系,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包括她和张贺年。
程安宁坦白:“反正我也不打算结婚,祸害别人,已经都这样了,那就得过且过,他以后要是谈婚论嫁了,我就和他一刀两断,绝对不会一错到底。”
“宁宁,我现在就想劝你抽身,不要沉沦……得过且过是一时的,你以后呢?就算不结婚,你也不能轻视自己!”
秦棠说的是肺腑。
程安宁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是担心我。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明明前段时间不是现在的态度……”
程安宁脸色白了一下:“我自己打自己的脸了。等你有一天你也遇到很喜欢的人了,就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
秦棠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但她还是得保持理智,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
所以她想劝阻程安宁,想拦着她别往火坑里跳。
“宁宁,你听我说……”
“再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天。你就当我失了心智,自甘堕落。”
秦棠心疼又难过,明知道程安宁在跳火坑,她拦不住,忍不住背过身去擦眼泪。
“棠棠,你别哭,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告诉你,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有说实话。”
程安宁手忙脚乱哄她,“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昂!”
秦棠很快平复心情,双眼湿润,眼睫毛染上泪珠,语重心长说:“你得答应我,不管出什么事,都得告诉我,我站在你这边,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不想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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