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正坐得端,激动什么?”张贺年冷言反讽。
张夫人冷笑,情绪很快平静下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不是工作忙?大晚上跑回家里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刚说过,把人给我,不给,我能做什么,您能猜到。”
张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棠是我的人。”
张贺年的声音,掷地有声。
张夫人再没心思拨转佛珠,她没转身,当没听见。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在北城就做了,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么。”
“滚。”张夫人开口,“滚出去。”
“您最担心最害怕的事其实早就发生了,您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
张贺年直截了当,说出来的话让张夫人脸色煞白,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张贺年亲口说出来,那种震撼和愤怒还是抑制不住。
“你是不是被女色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你姓张,你姐姐是她的继母,她的父亲你得喊一声姐夫,你们这样做,有悖人伦,你知不知道?”
张夫人按捺着怒火,尽量心平静和同他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漂亮的、性感、知性,都有,
陈家、李家、许家,哪一个没有?哪一个不比秦棠好?哪一个不比秦棠适合你?”
仿佛他只是一时执迷不悟,误入歧途,作为母亲,有责任劝他回头是岸。
“贺年,你身上肩负的不是你一个人,我们家的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重大变故,尤其是你,家里培养你,不是让你肆意乱来,胡作非为。”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救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张夫人指着房间门口的方向,
“现在离开,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刚刚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贺年非但没有走出,冷硬的五官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甚至都没有看门口一眼,而是又上前一步,代表他的态度,和他的决心。
张夫人的心一点点沉下来,咬着牙根,却还是止不住的愤怒,“张贺年,见好就收,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出去,现在立刻出去。”
张贺年不为所动,沉声反问:“她父母离婚,是因为张徵月介入,你们非但没有阻止,还放纵张徵月,让她任性破坏别人的婚姻,当年,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劝张徵月?”
张夫人目光错愕,当年的事特地避开张贺年,他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你私底下调查过?”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关整个家族利益,张夫人谨慎问他,“你还有跟别人说?”
“您觉得我要跟谁说,秦棠么?需要我说么?她会不知道?”
“张贺年,别忘了你站在哪边的。”张夫人提醒他,“你姐姐这件事你最好忘干净,何况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
“那蒋老师呢?秦棠呢?她们的家庭谁赔?”
“怎么,你替她们讨说法来了?”
张贺年薄唇微勾,眼神愈发冷淡没有温度,充满自嘲,他配么,对秦棠来说,也应该憎恨他的。
张夫人沉默一会,突然明白过来,“你别告诉我,你对秦棠有愧疚。”
张贺年没说话,态度更像是默认了,他不否认对秦棠有愧疚的成分。
张夫人这会明白张贺年反常的态度,原来情有可原,张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那好办,我会用其他方式弥补秦棠,至于你,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用不着,她的事,我来管。”张贺年沉声开口,“我今晚来不是跟您商量,而是单方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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