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擦了擦眼角的泪,“好,奴婢听主儿的。”
江与彬说的对,不管她怎么想,都要先离开翊坤宫,离开如懿,再好好筹谋。
“好。”如懿矜持的点了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放在床沿上,“本宫去养心殿请旨时,帮你求了一件御赐之物。”
她掀开了盒盖,“合欢步摇,本宫祝你和江与彬和和美美。”
饶是情绪低落的惢心也愣住了。
这呆愣却不是因为如懿为她求了东西,而是因为按照如懿的语气,这简朴的步摇便是给她的添妆了。
她作为翊坤宫的掌事宫女,最清楚如懿的分例数目,也知道每年赏赐下来多少珠宝。
可,如懿什么都没提,什么都不打算给,反而现去养心殿薅了一只?
许是看惢心不动,如懿将锦盒往前推了推,“本宫想着你与江与彬年少相知,情比金坚,若是求了黄金那些俗物却是玷污了你们的感情,唯独这步摇最是相配,惢心,你喜欢吗?”
惢心能说什么?
如懿不通俗物,自是不知道离开了皇宫,她与江与彬也是要吃喝用度的,没有金银,她的日子又怎么好过?
但形势逼人,她只能将锦盒按住:“主儿聪慧,奴婢喜欢的紧。”
忍一忍,再忍一忍。
不能让江与彬与令嫔娘娘的筹谋付之一炬!
惢心轻声道:“就算奴婢出了宫,也会一直惦记着主儿的。”
惦记着你这伪善的面具何时被撕下!
江与彬虽恨不得立刻将惢心接出翊坤宫,却也知道此事急不得。
他报的惢心是内伤,若是太快便能起身行走,怕是会让如懿起了疑心,只能缓缓图之。
幸好如懿目前的注意力皆在启祥宫上面,也不甚关心即将出嫁的惢心,便给了江与彬操作的空间。
启祥宫。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两位阿哥去撷芳殿也是皇上的意思。”
李玉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众人,脸上出现了一抹狠毒,“嘉嫔娘娘,您腹中龙胎一落地,也是要送去的。”
“不!不可能!”金玉妍伤心极了,“皇上不会对我这般残忍的!贞淑呢!你告诉我贞淑呢!”
“贞淑在慎刑司啊。”李玉阴冷一笑,“谁让她招供不全,藏着掖着不肯说清楚呢?”
“什么叫说清楚!”金玉妍捂着肚子狂吼,“还是说你非要贞淑指认了我才算的上说清楚吗?!”
贞淑是她从北国带来的人,她们在这冰冷的皇宫里相依为命多年,金玉妍可以肯定,贞淑不可能会背叛她。
可瞧着李玉的模样,金玉妍又如何不知道贞淑若不说出他们想要的供词,又如何能活着走出慎刑司?!
“那奴才就不清楚了。”李玉看她狼狈,却更爽快,“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若没有金玉妍和贞淑加害如懿,惢心又怎么可能被送进慎刑司受刑?
他握着拂尘的手青筋暴起,不进慎刑司,便不会受伤,也就不会这么快就离了宫。
李玉知自己身体残缺,给不了惢心幸福,又被禁锢在皇宫之中,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这方寸之地,可惢心忠诚,若不愿离宫一直伺候着如懿,待到年老体衰,他们也是个伴儿了。
而不是如今这样被江与彬等着了机会。
越想,他心就愈痛,对眼前的嘉嫔就愈恨,便冷冷抬手,竟不顾两个阿哥的哭嚎声,强硬拖离了启祥宫。
宫殿封闭,嘉嫔禁足!
同时,慎刑司里,玫嫔白蕊姬捏着帕子站在血肉模糊的贞淑面前,循循善诱,“你老实告诉本宫,当初你做了什么才让本宫的孩子变成了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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