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妃坐在另一边,随意弹了起来。
意欢原本微笑听着,可听了一会,竟忍不住捂嘴往外冲了。
白蕊姬手悬在了空中,迟疑的回头,“我的曲这么难听吗?”
魏嬿婉也犹豫的看着眼前的梨子,瘪嘴道:“我怎么觉得是梨子的事情?”
她们两人,一个丢下了琵琶,一个丢下了果盘,同时往外冲了去。
“意欢!”
“意欢姐姐!”
意欢将梨子吐掉,胃里仍觉得不太舒服,可回头一看,门上趴着两个满脸自责的人儿,赶紧解释道:“和你们没关系,这几天我一直觉得不太舒服,吃什么都不怎么对味。”
她的贴身宫女荷惜抚着意欢的后背,也有些担忧,“主儿头晕了好几日了,只说抄书抄的眼花,怎么说也不肯宣太医来。”
白蕊姬念叨,“头晕?”
魏嬿婉重复,“胃口不佳?”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了意欢,异口同声道:“你不会怀孕了吧?”
“啊?”意欢还未反应过来,就瞧着魏嬿婉紧张上前搀扶着她进屋。
而白蕊姬则急匆匆的吩咐人请太医来。
意欢的身子一直是齐汝看的,来的自然也是他。
诊脉后,他便微笑着道,“舒嫔娘娘脉象是喜脉,已经有两个月了。”
“真的?”意欢喜极而泣。
她盼了这么多日子,终于盼着了这一天。
可瞧着屋内愣住的两人,意欢又有些踌躇。
魏嬿婉一直不曾有孕,白蕊姬亦失去了孩子,她们听闻这件事会不会不高兴呢?
齐汝退了出去,而魏嬿婉和白蕊姬还在发呆。
意欢紧张的搓着帕子。
有孩子她是很高兴没错,可更不愿好姐妹伤心呐。
她鼓足了勇气,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却看眼前两人都不见了。
再左右一看,竟都挤到了她身旁。
“哇。”白蕊姬先开了口,她不敢太接近,怕挤伤了意欢,只眼睛亮亮的看着意欢的小腹,“都两个月了唉。”
魏嬿婉也嗔怪道:“你怎么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可没有吃什么伤身的东西吧?”
全然是暖洋洋的关心。
意欢腼腆一笑,“我月信本就不准。”
“你这是头一胎,可一定要非常小心。”魏嬿婉仔细嘱咐道:“切切不能乱来。”
白蕊姬去抓她,“说的好像你怀过一样!”
可打闹过,她又犹豫的看了看意欢,欲言又止。
“你还说我呢。”魏嬿婉换了个方向去挠她,“你不也扭扭捏捏不敢说吗?”
白蕊姬拍开魏嬿婉的手,嘟囔道,“别闹,我不就是,不就是怕……”
意欢通透,哪还听不出她想说的是什么。
白蕊姬遭人陷害,生下的孩子是“鬼胎”,也因此被许多人认为不祥。
平日里她不在意,可这里又多了个小生命,白蕊姬就怕了,怕她所谓的不祥也带给意欢。
意欢瞧了瞧她,忽然抓住了白蕊姬的手往小腹上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以后你还是他的干娘呢。”
她虽欢喜有了和皇上的骨血,也是他们两人的连接,却也说不出前世那句“只有这样,才不枉我来这一场”话了。
除了孩子,除了皇上,她好似能够看见更多更多别的东西。
比如眼前,就有两个挤占了她一半心的好姐妹。
白蕊姬欢喜到了极致,竟不由自主落下泪来,而魏嬿婉也不依不饶的挤到了她身前,“我呢我呢?”
白蕊姬推她,“你什么你,你以后自己生吧你,还和我抢。”
“真的不给我分?”魏嬿婉掐腰装作气恼,“你们这是排外,以后我也不给你们分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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