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很不满这样的状态,便吩咐道:“过来。”
过来就过来。
进忠挪过来了一点,手还背在后面,可感觉却不一样了,就好像什么东西将她罩在了里面,无处躲藏。
哼。
狗奴才还装腔作势起来了?
魏嬿婉想着,顺着腰就摸了上去。
进忠“嘶”了一声,心底的那把锁立刻裂开了条缝。
他想拿开魏嬿婉的手,却又舍不得,只扣着它难耐道:“令主儿,别闹了。”
“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魏嬿婉顶开了他的手,继续摸着,“不许挡着。”
啧啧啧。
这太监哪儿来的这身材!
进忠无奈,只能闭着眼任令主儿“轻薄”。
倒不是不敢看,实在是他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个儿。
人呐,总是贪心的。
有一就有二,就有往后的期待——
要不,还是叫春婵吧?
进忠混混沌沌的想着,令主儿怕羞,想来定会放过他。
可他才张了张口,后腰上就被掐了把。
“春”字在口中打了个转,就没了声息。
他低下头,睁开的狐狸眼水滟滟的,带着丝丝的幽怨。
他的令主儿究竟想要怎么折腾他。
魏嬿婉也不知道。
想法动了,她就顺着心干了。
说起来,前世她就知道进忠呐,想要她。
这份感情赤裸直白。
所以她才愿意给他占着便宜去,不然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鞍前马后呢?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后半截两人搀扶着走啊走,就将真心混着就递了出去。
偏生自己迷迷瞪瞪发现不了,直到那十年,饮着蕈菇汤时,她才终于发现——
她想他。
那份感情热烈又痛楚,直直往心底拼命的钻啊钻,钻的痛不欲生。
她恨自己。
也笑自己。
就算后悔,就算哭泣,就算痛苦又如何?
他回不来了。
魏嬿婉手臂抱住进忠的腰,用侧脸贴上了他的胸膛,嘟囔道:“你也太傻了。”
现在回想起来前世,她最不好过的那段日子真是苦啊。
既不受宠,又要被家人吸血,偏偏宫内还要打点。
处处都要用银子,她那点份例哪够用?
也就是进忠了。
劳心劳力干活不说,连俸禄赏赐也都贴了进来,天底下没有这般傻的人了。
她又嘟囔着重复:“傻奴才。”
在皇上的眼里,她们这群妃子也是奴才。
进忠也是奴才。
嘿。
也算相配。
另一面的冷宫里,凌云彻和赵九霄相对而坐饮酒。
赵九霄是真高兴,“你这小子,总算回来了。”
毕竟冷宫孤单,澜翠也不是常常会从冷宫门口经过。
他高兴,就一拳头朝着凌云彻肩膀去了。
他们常这样打招呼。
可原本可以轻松接住他拳头的凌云彻却摇晃了两下,差点坐不稳。
断了腿,平日总受着冷眼嘲讽,这一切终归对他的身体有了影响。
看着赵九霄震惊的样子,凌云彻苦涩笑了笑,“还是喝酒吧。”
他实在郁闷。
燕儿不见了,如懿被禁足了,他的活儿又很累。
真苦呀。
苦得凌云彻叹气道:“赵九霄,我真羡慕你。”
这话让赵九霄差点呛住了,“你莫不是傻了吧?我这日子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还寻思自己俸禄太少,也不敢乱花,每每都攒在了一起,就盼着若澜翠肯点头嫁他那日,不显磕碜。
但这看上令妃贴身宫女的事情,赵九霄不敢和凌云彻说。
实在是凌云彻每一次坐下喝酒,开局都会重提魏……噢不,令妃当宫女的那会,再抱怨她丢弃自己飞上高枝的事,然后洒一点泪水就醉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