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儿平日赐给他的些微甜蜜,已让他觉得惶恐,又怎敢再肖想其他?
“翅膀硬了?”魏嬿婉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本宫的话也敢不听了?”
进忠自然是不敢的。
他只能抚上了自己狂跳的心脏,声音颤个不停,“七公主的名字是璟昭。”
昭,日月之光华,明亮,光明,又灿烂。
才配的上令主儿的小七。
进忠却还怕魏嬿婉不喜欢,正忐忑着,却听见魏嬿婉重复了几遍,再抬头起来,眼睛愈发的明亮好看,“好,小七就叫璟昭。”
进忠忽然就不会呼吸了,心跳却愈发的凶猛。
辗转反侧的夜晚,他也曾悄悄妄想过“夫君”这个身份。
只敢妄想。
却从未想过,令主儿会给他这样的赏赐。
太甜了。
进忠往前俯身,贴上了她的唇,抵开她的牙齿,吻进去。
太甜了。
进忠从不敢想,他的妄想有朝一日会如此实现,给她的孩子取名——
就好像她承认了他的身份,亦是在虚无的婚书上画了押。
他啊。
这辈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无非一条烂命,一颗真心,给了她,都给了她。
唇齿相碰,只隐约听得见进忠唤她,“令主……嬿婉。”
唔。
魏嬿婉被亲的有些迷迷糊糊,伸手就想去扯进忠的衣领,却又听见了一声低笑,手亦被裹进了一只大手之中。
“别急呐。”
他的声音微哑,“再等等。”
魏嬿婉微微清醒,恼羞成怒的瞪了眼进忠。
这话说得好像她急色一般!
可瞧着进忠尽在掌握的模样,她亦起了坏心,手往下一带,就将进忠的手带去了那份丰盈之上。
“七公主轮不到我来喂。”魏嬿婉嘟囔道:“我难受得很,田嬷嬷说若不解解,必要生的高热。”
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羞了,便别开脸看向别的地方,可那手指,却已经解开了里衣的扣子,露出那抹盈白。
月也害羞,躲进云层不敢看。
烛光轻晃,只映得那人无限珍重,无限眷恋,无限虔诚。
当盛夏的阳光滚烫到了极致时,翊坤宫的门终于开了。
如懿扶着容珮的手,优雅端庄的迈过了门槛。
路过的宫女太监恭敬的面墙而站,只是不少人偷偷的看过来。
呀。
皇后娘娘放在容珮手心的右手怎么表面竟有一层油光?而且衬着那黑黄的肌肤。便觉得手似乎没洗干净。
等近了,一个两个的目光都赶紧挪了开,不敢再看,却也都瞥到了如懿手背上的瘢痕。
容珮其实也想不通,娘娘每日恨不得涂抹十几遍药膏,怎么伤痕不见变淡,反而愈来愈严重呢?
如懿也很伤心她完美的身躯出现了破损,所以被放出来第一件事,便去了养心殿求见皇上。
一来她依旧不甘心恒娖毫发无伤,也想着修复修复自己破损的体面。
二来,如懿脸上不由自主的涌上了红晕。
她觉得自己需要向皇上解释一下,她不知道海兰对她的龌龊思想,也希望皇上为她平息流言。
只是皇上听闻如懿在门口求见,颇为震惊:“这就半年了?”
进忠撇嘴,要是没到半年,谁也不敢开那扇大门啊,他只能回答道:“回禀皇上,的确已满半年。”
皇上揉了揉眉心。
没了如懿和海兰这两个时时刻刻做妖的人,他的日子真是好过不少,“进忠啊,你觉不觉得皇后只要被关着,朕宫里就会安生许多?”
这话有些不好答。
进忠只好陪着笑脸:“奴才愚笨,看不出来,不过想来皇后过来,该是为了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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