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把空心菜都拔了,重新翻土,至于种什么她已经想好了,东北不是盛产人参吗?
她可以想办法搞了人参种子来种。
什么何首乌啊,田七啊,铁皮石斛啊通通可以尝试,就是种子不好弄。
这还是要看缘分。
辣椒和黄瓜的结果期差不多也要结束了,过两天也要拔了。
苏梅爬上苹果树把成熟了的苹果摘了下来,自己嘎嘎炫了两个。
现在苹果的作用对她不大,也就填饱个肚子而已。
但抵不住苹果味道甜美啊,一吃就停不下来。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苏梅起了大早,先把埋在雪里的鱼和猪肉都拿到厨房解冻,然后烧火煮早饭。
林红梅这时候也起来了,苏梅就拿着扁担和桶去隔壁挑水,今天要把明后两天的水都挑好,要不然大过年的不好上门打扰。
苏梅挑了两趟水,沈柔起床了,她喊了一声。
“沈柔你把咱买的窗花拿出来贴,我去桂英婶子家借浆糊。”
沈柔打了个哈欠,困意朦胧说了一声好,去了苏梅屋里把上次赶集买的对联和窗花都拿出来。
苏梅借来浆糊,两个人一起把几扇门的春联都给贴了,窗户上也贴上了窗花。
胡金夏打算去知青点叫肖爱国去他家过年,路过沈鸿家,一眼就看见踩在凳子上贴春联的美妙倩影,脑子一热说道:“苏知青,贴春联是男人的活,要不要我帮忙啊。”
苏梅转身看他,眉眼冷峻,眼神嫌恶。
“可不用着你,大喜的日子被脏东西碰了招晦气。”
胡金夏脸一沉,“苏知青,做人还是不要太掐尖要强的好。”
“这就不劳你费心,滚。”
这个滚字十分浑厚有力,气吞山河,震得胡金夏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跑。
胡金夏被苏梅下了面子,去往知青点的一路上都阴着个脸。
看见肖爱国才扯出个笑容来,这可是是个财神爷,不能得罪了。
“爱国啊,晚上去我家过年,我让李蝶整一桌好菜,咱好好喝一顿。”
肖爱国甩开攀住自己肩膀的手,嫌弃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胡金夏脸色阴沉一秒,重新扯出笑容,讨好道:“好好好,我不碰你就是,晚上可一定要来啊,要不然李蝶的心血就白费了。”
“知道了。”
肖爱国摆摆手,打发他快走。
他对胡金夏这人实在生不出喜欢来,要不是为了李蝶,他才不会和这种人来往。
胡金夏却没有走,跟在肖爱国后面问了苏梅的事。
“爱国啊,你和苏知青以前处过对象?”
“嗯。”
“你尝过她的滋味没有?”
肖爱国没想到胡金夏会说这种下流的话,愤怒转头,看见那张挤眉弄眼的猥琐脸就更生气。
“你闭嘴,苏梅不是你能议论的。”
然后回了房间,甩上门不让胡金夏跟进去。
胡金夏撇撇嘴,表情不屑。
装什么,还不是和人家妹妹搞破鞋。
他回了家,看见李蝶蹲在地上用热水洗胡金生弄脏的衣服,心里又觉得畅快。
肖爱国再牛气,他的妹妹还不是被自己抓在手上,想让她干嘛就干嘛。
“你怎么还在洗那个废物的衣服,快去弄点吃的,都要中午了,要饿死谁!”
李蝶没有应声,沉默的拧干衣服,然后把一盆混了尿液和黄屎的水都泼在胡金夏身上。
“臭婆娘,你要造访啊,看我不打死你。”
李蝶梗着脖子毫不畏惧。
“打啊,你最好把我打死,我表哥肯定会把你抓进去吃枪子,咱们同归于尽啊。”
她现在名声,清白都没 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凭什么还要被胡金夏欺辱。
他胡金夏把亲妈都送进大牢里,这可是要遭雷劈到,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来干仗啊。
胡金夏愣了一下,这是李蝶第一次反抗他,心里虽气得冒烟,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肖爱国还在呢,李蝶现在可是有人撑腰的,让她猖狂一阵。
胡金夏回屋换衣服去了。
李蝶一直紧紧攥着的手顿时松开,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恰痕。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勇敢,她害怕得心脏都要停跳来,泼那一盆水只是试探胡金夏都态度。
看来他对表哥还是有所忌惮的。
这样就好,以后她的日子也能轻松一点。
李蝶晾好衣服,回到胡金生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缝衣服的针线,找到最粗的那根针,对着胡金生尚还有点知觉的左腿扎了下去。
“畜生,兄弟两人都是畜生,你们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胡金生因为身上的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高热多日,早就人事不省。
李蝶看着他腿上渗出来的点点血迹,心中的郁气终于散了一半。
她出了屋子,去厨房煮饭。
胡金夏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臭女人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以前勾引我的时候自己有多骚你自己不知道?现在给我装什么贞节烈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