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苏梅把她带来的那一袋子包子给大家分了分,到许常胜那边时,他也没小气,每人分了一个。
许常胜接过包子和苏没得道谢。
“谢谢同志,我叫许常胜,不知同志怎么称呼?”
“苏梅。”
苏梅把一个包子递给许常胜身边一直遮着脸的女人。
女人皱皱眉眉有接苏梅的包子。
许常胜抱歉道:“不好意思,她不吃经过别人手的食物。”
苏梅立马缩回手把包子给了女人对面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包子对苏梅表示了感谢,并自我介绍道:“你好苏梅同志,我叫左大力。”
姓左?这个姓并不常见,让苏梅想起了左礼贤。
难道他是左家的人?
“你好。”
苏梅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包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螃蟹问道:“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吗?”
“许常胜身边那个女的会是个麻烦人物,咱们尽量少和那边接触。”
要是混熟了,对方有什么请求都不好拒绝。
“啧,跟我想的一样。”
螃蟹敲了敲桌子,给坐在对面的方大京使了个眼色。
方大京立马会意,扭过身子和坐在他后面的钱国庆耳语了几句。
短短几天的时间,方大京已经完全成为了螃蟹的小迷弟,几乎是螃蟹指哪他打哪,不用人开口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体会螃蟹的意思。
苏梅看得是瞠目结舌,对螃蟹佩服得很。
送包子只是一个很短暂的插曲,之后两边再也没有交集。
孙国兴自从上车后就和张李两位教授坐在一起,三人时不时讨论,或压着声音激动地争辩,没有和许常胜那边有过交流。
火车狂吃狂吃往西去,苏梅一会儿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发愣。
螃蟹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方大京亢奋地在座位上动个不停。
想要找人说话又不好意思打扰对面,只能自己一会儿看看这,又一会儿看看那。
火车的始发站是京西站,他们上车的时候车厢还没多少人,经过两个城市后,车厢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变得热闹起来。
有大声用方言说话的大娘,有挑着行李寻找落脚点的老汉,还有穿着绿军装笔直坐在位置上,看见有大着肚子的孕妇主动让座的兵哥哥。
乘务员喊道:“大家都把东西归置归置,别放过道上。”
也有人在吵架。
苏梅听到争吵声,立马伸着脖子去看怎么回事。
“就是你偷了我的钱包,还给我。”
一个梳着二八分头,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人拽住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
“我没有,你冤枉人。”
小孩梗着脖子据理力争,绝不承认自己是小偷。
“刚才就你经过我身边,我的钱包就没了,不是你是谁。”
“车厢里都是人,你咋知道钱包是在我经过的时候丢的?”
“我看你就像个小偷,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小孩一脸屈辱。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人为小孩说句公道话都会被青年喷回去,几次之后就再也没人管闲事。
青年干脆直接上手去搜小孩的裤兜,还真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钱夹。
青年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而后更大声地斥责起小孩。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你年纪小小怎么就干起偷鸡摸狗的事了,既然我的钱包已经找到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以后注意点。”
“把我的钱夹还给我,那是我爸爸的,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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