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了老二,先是赶走了大哥,现在又来伤我的心是吧。”
“你不一样,你懂事有出息,不像老二,他不懂事。”
“他为什么不懂事?还不是你们惯的。”
陈老三内心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陈老二从小就受宠,至于为什么父母会偏心成这样,他一直没有搞懂。
好在他是老三,就算父母再怎么宠陈老二,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一点都没有少。
反倒是大哥是最受亏待的那一个。
不仅从小要让着两个弟弟,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他做,好不容易考上的工作为了给陈老二遮掩丑事让了出去。
大哥下乡那几年,他终于体会到事事要让着陈老二的心酸,所以会在大哥一家离开后毫不犹豫跟着离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老二会做出这么混账的事,去赌博,被人下套,欠下了近一万块的赌债。
一万块啊。
他工作一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存到这些钱,就被陈老二轻而易举输出去了。
现在房也卖了,其他多说无益,他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
“妈,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卖房的钱除了给老二还债的,剩下的那些你们要分我一半,我可以接你们去我那住,但老二父子两个我不会管。”
蔡老师没吭声,垂着眼等三儿子继续往下说。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卖房的钱我不要,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们三块钱当做养老钱,其他的什么我不会管,你们的身后事我可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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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一边吃饭一边听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
没有听到她想听的,赌气地把收音机摁暂停了。
沈清秋和沈柔对看一眼,用眼神怂恿对方先说。
沈柔放下饭碗,小声说道:“苏梅,我哥可能太忙了才没往家打电话。”
“嗯,我知道,我没等他电话。”
苏梅撂下碗回了房间。
明天她要进山继续去挖掘古墓了,就算沈知秋往家打电话她也接不到。
苏梅坐在书桌前,拿出笔和信纸开始写信。
第二天苏梅背着大包出了家门。
沈清秋把人送走,叹了口气说道:“这俩孩子,处个对象天南地北分开两地,也太难了。”
沈柔也叹气,秀气的眉毛紧紧皱着。
她也是和对象分开两地的人,也很难。
她对象还是一消失就几个月没有消息的那种。
有时候她也会自我怀疑,这样的对象留着有什么用,需要他陪在自己的身边都不在。
然后又会自我唾弃。
人家是去保家卫国了,沈柔同志的思想觉悟还不够啊,整天在这里儿女情长像什么样子。
就一直这样来回拉扯。
一边担心他受伤,一边又埋怨他没陪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在自我和解。
整得跟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似的。
沈柔顺道去了一趟邮局。
“同志,有我的信吗?”
戴着黑框眼镜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同志,你天天来问也没用啊,有我会给你送家去的。”
“哦。”
沈柔失望地走了。
廖东已经两月没有消息了。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军属的觉悟,对于看不到摸不到,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对象她还是充满了不安全感。
她背着包回了京大。
报纸上的新闻每天都在更新。
山里的生活却一成不变。
苏梅一脚踢在李大海的屁股上,骂道:“李大海,过了一个年你怎么还没有长进,再欺负学长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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