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往上看,对上了沈知秋带着笑意的眼睛。
“来的时候在桌上拿的,刚好用上。”
苏梅身上暖洋洋地,双眼弯弯说道:“真甜。”
沈知秋眼里的笑意加深,想要摸一摸苏梅的额头,下一秒视线被挡,唇上贴上一对滚烫又柔软如花瓣一样带着药香的唇。
苏梅退开一些,笑嘻嘻说道:“是不是很甜?”
“甜。”
沈知秋眸色加深,禁锢住了要撤退的人儿,低下头想要加深刚才那个吻,外面就传来了妇人哭天抢地的嚎哭声。
动作一停,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可惜。
这里到底不是自己家,不适合做这些事,便停下来动作,把人重新搂进怀里。
“你就仗着自己在生病欺负我吧。”
“嘻嘻,你不喜欢?”
“喜欢。”
两人小声说着话,隔壁病床的帘子被猛的拉开,不少人进进出出的。
诊所的床位都是连在一起的,床与床之间靠得很近,用一道白色的帘子隔开。
隔壁有好几个妇人一起哭,还有男人的大骂声。
还没等苏梅听清楚隔壁在骂什么,他们就打了起来,然后是女人的尖叫声。
白虎大声呵斥道:“打什么打,都滚出去,这里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
沈知秋松开苏梅,“我出去看看,你自己可以吗?”
苏梅点点头。
“你去吧。”
沈知秋替她盖好被子,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帘子没有被拉上,苏梅可以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闹事的人家苏梅还认识。
她经常来这个大院,里面的人家多多少少都认识一些。
那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的妇人姓卢,丈夫早年间牺牲在战场上,留下一个儿子。
她儿子两年前娶了媳妇,结婚那日苏梅来唐家串门,遥遥看了一眼新娘子,是个娇小腼腆的女孩子。
那个被人骑在身上捶地年轻人就是她儿子,叫陆安林。
沈知秋上前和白虎一人一边,把骑在陆安林身上愤怒的男人给拉了起来。
男人赤红着一双眼,咬着牙关瞪着陆安林。
“我好好的妹妹,嫁到你家不过两年,就喝了农药要死了,姓陆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陆安林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
陆母冲了过去护在儿子身前,“是那个贱人心眼小,气量小,跟我家安林可没有关系。”
“你叫谁贱人,姓卢的老太婆,我挠死你。”
一个穿的灰绿色花衬衫妇人把陆母扑倒,按住陆母的肩膀狂扇她的肩膀。
白虎气得直喘气,跑到办公桌那里给门口警卫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就进来把两家人分开带走。
白虎叫了车,把病床上大口呕血的女人送去了医院。
看这情况人是活不了了。
苏梅喝了药又看了场闹剧,身上开始出汗。
很快热度就退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
苏梅甩了甩汗津津的头发,给自己灌了一杯空间泉水快速补充体力,人一下子就精神很多。
诊所的护士在隔壁更换被血染红的床单,一边收拾一边八卦道:“陆家媳妇真可怜,以为嫁进了福窝,其实是个吃人的血窟窿。”
“谁说不是呢?那个陆安林的妈心里就是变态,上次站在大院里骂她儿媳妇,骂得那叫一个脏啊,在外人面前不是打就是骂,像对待家里的狗一样。陆安林媳妇稍微反抗就要死要活的,到处哭她儿媳妇虐待她,谁不知道陆安林他媳妇是个脾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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