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小夏子带着一群太监从四周围了上来,将两人绑了,带去永和宫。
“主子,如您所料,果真有人对永和宫的宫人下手!”小夏子上前禀报。
昨日宁婉音就吩咐他,这几日暗中监视出去的宫人。
若遇到有人遇袭……
出手的和被打的一起绑了带回来。
“小圆子,当初我还觉得你老实本分,没想到你就是沈氏的奸细!”莲蕊愤怒瞪向小圆子。
小圆子慌忙否认,“奴才不是……”
“狡辩什么,这就是蔡全派来杀你这个背主奴才的人。”莲蕊冷道。
小圆子一时懵了,那个出手杀人的太监也懵了。
宁婉音淡淡道,“将这两人送去刑狱司。”
“是。”莲蕊领命。
……
数日后,乾心殿。
吴密将案卷详细呈上,“陛下,蔡全只剩一口气,但他只招供了这些……奴才办事不力。”
赫连祁翻了翻案卷,眸光微沉。
吕昭仪……
“以沈氏谋害结案,沈氏的宫人,一应处死。”赫连祁冷酷道。
吴密领命,“是。”
宁婉音中毒案结束没两日。
皇帝召吕昭仪伺候笔墨。
吕昭仪没想到皇帝竟然突然恩宠自己……莫非是她前几日在皇帝面前的哭诉,引起了皇帝的怜惜之情?
吕昭仪立即打扮的花枝招展,前去乾心殿伺候。
“昭仪,请——”汪德贵呈上一杯茶盏,示意吕昭仪递给皇帝。
吕昭仪从托盘里拿起茶盏——
但谁也没想到,这瓷盏托竟然滚烫……
茶杯滚烫正常,谁能想到小碟子还烫手。
吕昭仪刚拿起来,烫手没拿稳,哐当摔在地上。
茶汤四溅,淋湿了皇帝的衣摆。
吕昭仪慌忙跪地请罪,“嫔妾一时不察,没想到瓷盏托滚烫……”
她赶紧替自己解释。
但这本来就是皇帝安排汪德贵做的,他不耐烦打断:
“吕昭仪殿前失仪,泼朕茶水,对朕大不敬,打入冷宫。”
“陛下——”吕昭仪惊呆了,不敢置信,“嫔妾只是不小心打翻茶盏,嫔妾事出有因,求陛下宽恕……”
赫连祁并不看她,冷冷道,“拖下去。”
汪德贵招招手,两个小太监上前,麻利将吕昭仪拖了出去。
赫连祁看向汪德贵,眼底神色莫测,吩咐道:
“这茶叶不错,给太后娘娘送一盒。”
汪德贵领命。
吕昭仪前脚因为摔茶盏打入冷宫,后脚汪德贵就送来了茶叶。
“陛下说这茶香清幽,特请太后娘娘品尝。”汪德贵道。
薛太后眸色沉了沉,“皇帝有心了。你下去吧。”
“是。”汪德贵离开。
刘振疑惑问道,“太后娘娘,陛下给您送茶叶是什么寓意?”
“不过是告诉哀家,吕昭仪之事,他知道是哀家的安排,但到此为止,不会再追查。这是示好,也是警告……”
“若哀家再出手,那我们薛家与皇帝的关系,就如同这碎裂的茶盏。”
薛家镇守东南,与国有功,皇帝目前必定厚待薛家。可若薛太后敢对他的皇嗣下手,他就要和薛家撕破脸了。
双方一旦你死我活,那是双输的局面。
“罢了,如今皇帝气盛,先看看吧。”薛太后缓缓叹了一口气。
淑妃死了,嫣儿的仇,也算报了一半。
至于宁婉音……
作为皇帝的第一宠妃,总会有人要她的命。不如静静看戏,若有机会,再推一把。
若无机会,薛家也不可能为了她,和皇帝闹翻。
……
延昌五年夏末,岑家余孽逃入大梁。
从京城一路到西南边境,岑家在各地的人手纷纷接应。
还有一些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岑家。
开国便建立的百年世家,虽是倒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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