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卫目前在西南可有得用之人?”
麒麟卫的校尉是西南军营里的监军,人不少,但具体用谁,宁婉音就要问问麒麟卫的掌事人了。
“指挥佥事柏毅,是麒麟卫西南监司主事,忠诚可靠。”韩寻想了想,推荐道。
宁婉音微微颔首,“传令给他,盯着西南各部将领。若有人延误战机,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不论官职,麒麟卫直接抓了!”
军令,当然不会有人敢直接不听从。
但是,却可以表面听从,实际上故意办的错漏百出,当时候还推到指挥不当头上。
阳奉阴违这种伎俩,宁婉音还在伯府的时候,就见多了。
朝廷上的官员们也深谙这一套。
比如某些政令,本是好的,但执行的时候,故意闹出几条人命……
到头来就成了政令不好,逼死百姓。
事若要成,先算人心。
郁松担任统帅,西南诸将可会欣然听从呢?
以防有些人为了统帅之位,坏她战事,必要先防备一二。
而这也是给郁松一枚定心丸。
让他知道朝廷对他的支持,尽管放心施展拳脚。
“是。”韩寻领命。
麒麟卫是天子亲卫,以前只对先帝效忠,如今只对太后和幼帝效忠。
太后之令,麒麟卫皆从之。
……
西南,边境。
郁松收到圣旨,十分感激朝廷的信任。
尤其是见了麒麟卫的柏毅以后,他对太后娘娘的知遇之恩,更是感激涕零。
为将者,从不畏惧为国为君抛头颅洒热血。
就怕自己一腔热血,最终输在自己人不配合,朝廷还要问罪他。
如今有了麒麟卫配合,他能少背一箩筐的黑锅。
接到任命以后。
郁松便下令各军防守城池。
如此半个月,大梁频频攻打,但大炎占据城墙之利,只守不攻。
西南边境,董家。
“爹,这郁松和一个缩头乌龟似的,根本不敢反击。大梁现在气焰十分嚣张!听说京城那边对他颇有非议,不少人都在说他本领不足,不敢打大梁。”东川侯嫡长子董维喜滋滋道:
“再这么下去,不用您做什么,朝廷必定要换帅了!”
大梁犯边初战,大炎守军有胜有败,目前被大梁抢占了两座城池。
而郁松掌兵后,一直被动防守,并没有调兵将这两座城池抢回来。
所以朝中有人对他不满。
“那都是一些不懂兵事的人瞎胡说,他按兵不动,才是最稳妥的。”东川侯皱眉。
他都有些诧异,郁松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如今西北和东南的援兵正在赶来的路上。
等三军汇合,集中兵力再进行反攻,这本就是用兵的正道。
郁松若此时反攻,那才叫贪功冒进!
初掌大权的统帅,往往急于用一场大胜证明自己,但郁松很能忍,就算外面对他的非议诸多,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只是固守,岿然不动。
“爹,您这意思是西南主帅之位不可能换了吗?这怎么能行,论资历论威望,他哪里比得上您!宁婉音她就是故意打压我们董家,以免三皇子将来对她的儿子有威胁!才让一个泥腿子骑到了我们头上!”董维愤怒道。
身为侯爵嫡子,他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西部这几年战事不断,像郁松这样的将领不知换了多少个,他看这些人,就像看烟花一样,虽璀璨,但转瞬即逝。
唯有他们这种世袭爵位的人家,世代驻守西南,与国同休,才是常青树!
当初的萧云景,他也是很不服气的,更何况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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