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他们要把我和你女婿扫地出门。”
许母震惊万分,“怎么回事?”
许意就把公公要分家的事给说了。
“谁家好人家这么拎不清欺负新儿媳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老季家的季老叔再好相处不过了的吧。”弟媳开口说道,“我看是姑姐你上次做的过了,把他们给惹着了吧。”
许意脸一沉。
许母也气道,“你真是…”
“好好一手牌打成烂牌,你那婆婆性格再软和不过了,你都能把人气成这样,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排骨啊,一斤年多少钱,还有那菇,你还嫌人家对你不好。”
“再贵又怎样,又不是我爱吃的。”许意道。
“那你爱吃什么你不会张嘴说啊!”许母也气道,“你做个哑巴谁知道你想吃什么。”
许意绷着脸。
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许母道,“但是这老季家也是…”
“一点事怎么就说分家就分家。”
许母没办法,和丈夫上门去问情况。
这就算女儿做的再不是。
那也不能这么分了啊。
到底新媳妇。
老季家的不能这么欺负新媳妇吧。
季大伯出声说“是许意先搬出去的,她没和你们说吗?”
许母呆住,心里骂死丫头,然后道,“亲家,孩子不懂事…”
季大伯出声道,“亲家你也不用说了,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们和年轻人确实有代沟,很多习惯不同处不来,许意到底也不是女儿,不愿意包容也正常。”
“何况和她结婚的是我儿子。”
“还是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是留在这边租房…”
“还是跟去羊城,看他们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小两口开口我们也不会不管的。”
季大伯主意已定,不打算改了。
要做就干脆利落点。
要反反复复,到时候招两头恨。
做了这决定后,他很轻松。
谁也不想每天回家看儿媳妇那个死人脸。
许家两口子只能失望而归。
很快,大房分家的事情传了开。
立即针对季月的流言蜚语也起来了。
说她联合季大伯季大伯母还有老季家的亲戚一块欺负新媳妇。
“没媳妇求着要媳妇,媳妇过门了,给欺负的扫地出门…”
“真是丧尽天良…”
“这姑子这么毒,以后谁敢要噢。”
“这老两口也不是东西。”
闲言碎语,不知内里纠纷的,纷纷批评季大伯一家三口。
甚至有人特意到医院去看看,这欺负嫂子的姑子长啥样。
季月的工作不堪骚扰。
领导让她暂停休息几天。
“知道肯定会受非议,不过这非议比我想的还要大。”季月说道。
“后悔了吗?”季里问道。
“不后悔。”季月道,“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凭什么女儿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叫欺负哥嫂?”
她欺负没欺负许意。
她心里门儿清。
她顶多就是没那么惯着许意。
欺负,不存在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爸会站我。”这点,季月还是很意外,还很痛快“你们没看到许意快气死了。”
“她以为搬出去可以威胁我爸妈。”
“结果自食恶果。”
季里道,“大伯不是站你,大伯是看透了。”
其实许意这件事,根本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样。
中间只要季源站出来调和,处理就好。
可季源从头到尾起到的作用是增加矛盾,隐身自己。
把矛盾丢给妻子和母亲。
季月说,“我打算从医院辞职。”
季雯诧异的道,“铁饭碗哎,真要辞职,别以后后悔啊。”
季晴也道,“你不是很喜欢做护士吗?”
季月道,“喜欢不能当饭吃。”
季月看向季里,“护士的工资太低了,我既然和家里做了争斗,我爸妈也做出了表态,那我也要近一步做出表态,现在的工资,是不足以养家的,之前咱们一块去羊城的时候,不是去批发衣服的地方看了吗,我觉得,那生意我能做 。”
季月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只领头羊。
她必须做,还得做好。
她要让所有的亲戚看看。
女儿也是靠得住的。
如果继续在医院做护士,那点钱能干嘛。
那样无异于到时候会被说,女儿果然靠不住这样的话。
季月不怕被说……
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到其他女孩子,女孩子如果要抗争不容易,要是因为自己做了坏榜样影响了其他人,那她会很难过的。
“而且我爸也和我说了…”季月道,“要不是你劝我爸,他恐怕没这么容易想通。”
“我也没想到我在大伯心里这么有分量,我说的他竟然能听进去。”季里也唏嘘,这家没他得散啊。
“这条路是你们帮我争出来的。”季月喃喃的道,“路争到了,接下来,我得自己把它走精彩了,才能不辜负你们。”
压力是有的。
可更多的,是痛快。
季月回去的时候半道上碰上了许意。
许意似乎特意在等她,见她过来了,忽然把手里的东西泼向了季月,恶狠狠的道:“贱人!很得意是吧?”
“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包括你爸妈,还有你那几个堂姐,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背后给你出主意,为了女儿连自己的儿子儿媳妇都要扫地出门,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家这么丧尽天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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