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年甚至不敢想象要是那昆仑玉器能无限的回溯时间,那他该怎么办?
许华年闭了闭眼:“小七,下个世界吧。”
许华年睁开眼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大红色,头似有千斤重,而且身处的地方一颠一颠的摇晃得厉害。
许华年慌的一批,以为进入了什么恐怖世界,吓得一把扯下遮住她的红色盖头。
拿下来看见盖头上的鸳鸯,还有身上的喜服才发现自己此刻在嫁人的轿子里。
身上的嫁衣丝滑,绣活很是精细,上面的金丝,珍珠就不是凡品。
一看就知道这具身体家境不错,不过一来就嫁人会不会太刺激?
“小七,赶紧把剧情传给我,看看原主是个什么情况,嫁的什么人家?”
许华年满心的以为这次小七大发慈悲,给她一个超级简单的任务,一来就嫁人生子。
等接受完剧情,许华年脸都黑了。
狗血,简直太狗血的剧情了。
什么大婚,什么喜事,今天正是原主最悲惨的一天。
接二连三的噩耗不期而至,想来现在她的家已经被抄,许家三百多人口全下大牢听候发落了。
许华年沉着一张脸,还没埋汰小七,喜轿就停下了。
外面喜气洋洋一片,乐队的吹奏声,鞭炮声,人群的欢呼声。
仅是这瞬息的时间,许华年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
现在悔婚不是明智之举,只有外嫁女才不会受娘家的牵连。
倘若她现在悔婚,等待她的就是身后十里红妆充公,她也会被押进大牢,那么就没人为许家平反了。
所以现在何不按原轨迹出发,只是这次,她不会像原主那么傻。
重新盖上了盖头,便听见喜婆高声呼喊。
“吉时到,请新郎踢轿门,迎新娘!”
看着轿门打开,男人的手伸了进来。
瞧着那只麦色的大手,许华年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但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当许华年走出去的的时候,人群中的欢呼声更高了。
“我的天啊,她身上穿的那件嫁衣好漂亮啊,那金丝闪闪的,一看就很贵重。”
“俗!你就只看到金丝,你看清楚她衣服的料子,还有鞋面?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江南的镂花蜀锦,一寸斗金,这嫁衣了不得了,价值简直不敢想。”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最珍贵的在后头呢,你们瞧瞧。”
众人下意识的往轿子后面看去,随即满是抽气的声音响起。
“我的娘啊,这是多少嫁妆啊,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吧!”
“你没听说啊,这新娘是永安郡主跟镇南将军两人的嫡女,嫁妆能少吗?”
下了轿子后,看着递过来大红花的一头,许华年毫不犹豫的放开了那只猪蹄。
这样的男人多接触一秒,许华年都嫌恶心。
陆浩然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干净的手,只以为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害羞而已。
拉着大红花,许华年听着喜婆的话,跨过了火盆,在院子祭拜了天地,才走进高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所有的步骤,许华年很是顺从的完成。
透过特制的红盖头,许华年清楚的看到上辈子原主不曾发现的端倪。
坐在高堂的侯爷夫人露出了明显得逞的笑容,甚至对着她身后某个地方使眼色。
随着送入洞房这话落下,外面响起了一道气喘吁吁着急又慌张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京城里传来消息,镇南将军被举报通敌叛国,府中书房搜出了证据,皇上有令,将军府被抄,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如今镇南将军被关押在大理寺听候发落,而郡主也被押入了大牢。”
许华年一脸震惊的掀开了盖头:“不?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通敌叛国。”
“我们将军府满门忠良,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这事肯定有误会。”
许华年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众人倒抽了口气,不是因为事情的震惊,而是震惊于新娘那上乘的美貌。
平阳侯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不可能,镇南将军的忠心,我朝谁人不知,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呜……我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许华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见伤心得很。
陆浩然看了眼他父亲,其实他们早就已经收到消息了,等的就是拜完堂再爆出来。
这样,他们的计划也就成功一半了。
“小锦你也别太伤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现在还没定罪,一切都有机会。”陆浩然安慰的道。
那副温婉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谁也不会想到,这副还算不错的皮囊下有着怎样的一副嘴脸。
这时候人群中响起了几道不太和谐的声音:“这么说,岂不是反过来了?刚刚我们还在说平阳侯府高攀了人家京城里的镇南将军府的千金。”
“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下来,那这新娘岂不是罪臣之女?这不会高枝没攀上,反而还连累了自家吧。”
随着这句话的开头,周围便响起了更多的声音:“平阳侯世子那也太倒霉了,娶了个罪臣之女,这以后前途岂不是堪忧?”
“听说他们明年很有可能往上迁一迁,京城里可能会有平阳侯府的一席之地,这要真的娶了罪臣之女,怕是升迁遥遥无期了吧。”
“罪臣之女诶,还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谁敢娶啊?这万一真查出点什么,全家都得赔上。”
“这堂也拜完了,礼也成了,平阳侯世子太倒霉了。”
童妈妈听着那些话,脸色难看的要紧,抓住许华年的手:“小姐别怕,将军郡主吉人天相,这次一定是误会,将军府一定会大步跨过的,我们要稳住,稳住。”
童妈妈红了眼眶,也想起了临出门前郡主的不对劲。
她是郡主的奶娘,这次的随亲名单本来是没有她的。
可是临出门前,郡主一再叮嘱,有她跟着才放心。
甚至说了不少奇怪的话,现在童妈妈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郡主怕是早就知道将军府有此一劫,让她跟着小姐躲过一劫。
要不是人多,童妈妈早就老泪纵横了。
许华年抹着眼泪,抱着童妈妈慢慢的平息下来。
平阳侯府的老夫人被人扶着走了出来,轻微的几声咳嗽,让人明白她是拖着病着的身体前来的。
“咳咳……”
“侯爷,这镇南将军府如今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就已经被抄家,想来这罪名怕是……,我们平阳侯府乃是你爷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万不能因娶了罪臣之女而落得衰败的下场啊。”
“万一我们也落得了抄家杀头的大罪,我真的无颜去见我们陆家的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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