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许华年打算过两天再将这门打开,让大家都知道这些东西都偷偷运走了。
要不然怕是山贼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了。
而且侯府那边的暗哨,应该还不少盯着她的。
那帮人的嘴脸,上门抢都是有可能的。
许华年拿着三百两碎银还有些银票找到了童妈妈。
“童妈妈,将军府不在了,京城那边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贸然回京,等我联系京城里的叔叔伯母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在这期间,我们会在这落脚一段时间,那些护送嫁妆的三家镖局的人,你等会把钱结算给他们,让他们离开吧。”
许华年拿出了九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童妈妈,一家镖局三百两,这是当时说好的价钱。
“我的嫁妆数目虽然庞大,但是父母那边的事,怕是要花不少银子打点,带过来的下人,不是死契的,童妈妈都打发了吧。”
那些活契的下人,有不少都被收买了的,许华年可不敢用,趁着现在就来个大换血。
将他们放在身边,她怕不小心阴沟里翻船。
童妈妈也想到了自己看着长大的郡主,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小姐你放心,郡主一定好好的,将军也不会有事,我们都会团团圆圆的。”
许华年点头,将碎银也递过去:“童妈妈,这些银子你看着结了他们的月钱,剩余的留着当生活费,你看看宅子还需要些什么,该添置的添置。”
“好,我这就去办,小姐你也累了,去休息下吧,厨房已经在做饭了,等会我让琉璃端过去。”
“好,辛苦童妈妈了。”
与此同时,挤在一堆恭桶中间快要被熏晕的帝梓晟,终于听见了城门官兵放行的话。
狠狠地松了口气,盯着京城的城门,眼眸露出凶狠的光芒,眼底的恨几乎凝为实质。
是他大意了。
以为太后一个女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没想到在他眼皮底下,她竟然部署了这么多。
一时不察,竟让她钻了空子。
帝梓晟看着自己浑身鲜血臭烘烘的躯体,黑色的毛发上,满是干枯的血迹,黄泥,干草,想到了这几天的狼狈,凶险,几次险些落入那些人手里。
这条狗的身体散发出强烈的戾气,周身更是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盯着自己的还是狗的身躯,黑色的眼眸闪过了一抹茫然。
堂堂帝皇,竟然变成了一条狗那会出去谁信?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恢复人身。
要不然,别说报仇了,生存下去都难。
被追赶,暴打,这副身体能撑到此时早已是极限。
看着城门渐渐变得遥远,帝梓晟强忍着痛挣扎着从一堆恭桶里面爬了出来,一跃跳下了杂草当中。
一个个堆放的恭桶哗啦啦散落一地,倒夜香的大爷骂骂咧咧的走下车埋怨着自己的倒霉。
终于是安全了,帝梓晟也放心的睡了过去。
次日再次被罚跪的流苏,终于明白了,许华年这是要整治她。
“琉璃,你去帮我跟小姐求求情好不好,我真的跪不了了,再跪下去,这膝盖都要废了。”
琉璃无奈的看了眼流苏:“我以前就让你收敛点了,小姐对我们好,我们也该知道本分,你呢?你却越来越过分,小姐的事你也敢多嘴。”
“被罚也是你活该,叫我说,小姐对你都算客气了,别人家的小姐,怕是要把你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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