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跪在地上,道:“殿下,赵郎君昨夜……昨夜也是这般……不管什么药都、都喂不进去……”
萧长宁突然捏住赵渊的下巴,俯下身,道:“赵渊,你在搞什么?你若是想死,也莫要死在本宫的府上,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你若真的就这么死了,你那恩师和同窗好友,可就必死无疑了。”
“把药给本宫。”萧长宁道。
“是。”
太医将碗递了过去。
然而,萧长宁喂一勺,赵渊便吐一勺。
喂到最后,便连萧长宁都失了耐心,萧长宁放下碗,眼底盛着盛怒!
三个府医见此,连忙偷偷往后挪了挪,生怕波及到自己。
“好你个赵渊!真想死是吧?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也别喝这药!你若死了,本宫直接一卷凉席,把你扔到乱葬岗去!叫你的尸体被野狗啃食!”
说完,萧长宁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一个玩意罢了,死了就死了,她可一点都不会伤心,那药爱喝不喝,与她何干?
萧长宁正要踏出菊斋的门,忽见菊斋内,堂屋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个女子,女子提灯走在夜色里,漆黑的夜色将女子衬托的神圣无比,美轮美奂。
萧长宁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画上人是自己。
萧长宁不记得她有请人画过自己。
她走到那画前,端详了片刻,问:“这画哪来的?”
菊斋的下人答道:“是赵郎君昨天下午画的,本打算赠给殿下……”
萧长宁内心的火气,一下子就熄灭了。
她挑了挑眉,心想,这不是知道怎么讨人欢心吗?
萧长宁道问:“他画了多久?”
“郎君画了两个时辰。”
“不错,果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宫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他这样的人。”
罢了,赵渊不过是生病了,生病了没有意识药也自然喝不下去,又不是要故意寻死觅活和她对着干,她何必跟个病人计较?
萧长宁叹了口气,转身,又往菊斋二楼走去。
瞧见殿下去而复返,府医们也不敢多问。
萧长宁盯着赵渊看了半晌,她道:“药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是。”
待到屋中无人,萧长宁望向床上之人,道:“赵渊,等你好全了,可要记着你欠本宫一条命,往后就算你想离开,本宫也不会允,本宫要让你做本宫最忠诚的狗。”
说完,萧长宁端起桌上的药,饮下一口,随即捧起赵渊的头,唇贴着唇,十分强硬的将药渡了过去。
许是生病了的人唇瓣软了许多,贴上去时触感好的不可思议。
赵渊又想要吐出来,萧长宁舌尖抵住他的舌,强制他咽下去。
待到他将那口药咽下,萧长宁才松开他。
她眸色极深的看着他,萧长宁从不会对她府上的男宠太过亲近,只有赵渊,成了这个例外。
赵渊看起来实在太干净,即便他此刻身上散发着一股药味,狼狈不堪,可在萧长宁眼里,仍旧是干净圣洁的,这种干净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一种十分纯澈的气质,旁人都没有,只有赵渊有。
萧长宁依葫芦画瓢,就这样一口一口给赵渊喂了药。
喂到后面,萧长宁自己也满口苦涩,汤药尝了不少。
她拍了拍赵渊的脸,道:“别死,本宫还没玩够呢,你得给本宫好好活着。”
过了会,萧长宁又将太医们叫了进来,她说:“药已经喂了,本宫要看到他病情好转。”
“是,殿下。”
萧长宁想了想,还是差人进宫一趟,去太医院多调几个太医过来稳妥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