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神色黯然。
男人眯着眸,道:“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长麟,失望了?”
萧长宁抿着唇,道:“够了吧?”
“不够,怎么够呢?阿姐……”
那声阿姐他唤的很轻。
萧长宁却猛然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这张面具,你若想看下面的真容,就要问问你这肚子了,若你能怀上我的野种,我亲自摘下给你看,可好?阿姐。”
“你叫我阿姐,你怎么可以叫我阿姐……”
方才已经打消怀疑,此刻又产生了动摇。
男人要的就是这般效果。
他不是心心念念都是长昀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露出一小片眼尾,故意刺激萧长宁,以达到萧长宁将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目的。
萧长宁快要被他逼疯了。
她红着眼眶,说:“若你是长麟,你可知我们正在做的事是什么?你怎可枉顾世俗伦常!”
男人指尖抵在她唇上,问:“你觉得我是长麟么?我说我不是,你不信,我叫你一声阿姐,你就信了,你到底信不信我?”
萧长宁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满脑子都是男人那声阿姐,可他声音分明和长麟不一样,就连眸色都与长麟有所差别,长麟眸子随了皇家,漆黑有神且深沉,可男人却有着一双异瞳,一只漆黑,一只却是浅灰色的……
“阿姐,阿姐……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叫你?尤其在床笫上时,更显刺激,我多叫几声给你听好不好?我的好阿姐。”
萧长宁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摇着头说道:“别叫了,不要再叫了,你闭嘴,闭嘴!听到没有?”
“阿姐。”他低下头,舔舐着她最敏感的耳根处,问:“舒不舒服?”
……
萧长宁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缓缓忆起精疲力竭前,曾发生过什么事。
那个人……有着和长麟一模一样的痣,那个人唤她阿姐。
理智告诉她,那个人声音、眼睛和长麟皆不像,不会是长麟,许是故意刺激她,以达到玩弄的目的。
可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是呢?
那他与她做出这样的事,当真有悖伦常!
萧长宁思绪混乱极了。
外面四喜也悠悠转醒,四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道:“是奴才护卫不周!是奴才无能!还请殿下降罪!”
萧长宁声音沙哑疲惫,她说:“莫要声张。”
“是,是……”
以前是觉得丢人,不想声张,而如今,却是因为那人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长麟……
若是长昀知道长麟还活着……定然会将他赶尽杀绝!
“什么时辰了?”萧长宁身子不适,带着满身欢爱过后的痕迹。
四喜道:“回殿下,天已经黑了,戌时了,还要进宫面圣吗?”
萧长宁捏紧了帕子,她咬牙切齿道:“让东桂送套新衣过来!速速进宫!”
“是,殿下。”
看着离去的马车,不远处默默守着的萧行问男人:“主子,属下听人说萧长昀被埋在了乱石下面。”
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问:“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直接杀了萧长昀!”
二人立在屋顶上,月光洒落,将二人的影子无限拉长,月辉映衬出男人冰冷的眉眼,他道:“你怎知萧长昀这出唱的不是请君入瓮局?不要小瞧了他。”
“如今他萧长昀已是当今圣上,孤若是杀了他,便是反贼,师出无名,这皇位孤不但要拿回来,还要拿的堂堂正正,拿的叫人心服口服,工于心计之辈必将死于心计。”
他昔日的荣光他也要一并夺回。
赵渊筹谋已久,这皇城还不够乱,萧长昀还未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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