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萧长宁却对他说起了长麟的事,“是啊,我很喜欢长麟,没有人不喜欢长麟的,百姓喜欢他,前朝官员喜欢他,父皇喜欢他,他身上真的有很多美好的品质,且他又是我弟弟,我喜欢他又有什么稀奇?”
“美好的品质?”赵渊喃喃开口。
“只要你见过长麟一面,就定然忘不了。”
赵渊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问:“真有您说的那么好?”他若真那么好,为何当今天子是萧长昀?他太蠢了,他蠢在竟试图在皇家寻一份真情。
“赵渊,其实……”她差点就要将今天下午见过肖似长麟之人说出口,好在及时止住了,不知为何,在赵渊面前时,她总是太容易放下心防。
她将这归咎于赵渊太过干净纯澈,在干净的人面前,便也情不自禁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殿下想说什么?”赵渊问。
萧长宁转了话头,道:“你可知民间有什么打探消息的地方?”
她若真想查那贼子的身份和长麟,便不能动用朝廷和皇室的人。
赵渊故作不解道:“殿下要查人吗?”
“嗯,你只管说就是了。”萧长宁遮遮掩掩道。
“那殿下可去凌霄阁打探消息,那儿是皇城探子聚集的地方,只是凌霄阁阁主脾气颇为古怪,每回去打探消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不一样,根据那阁主当日的心情而定。”
萧长宁笑着道:“你倒是知道不少杂七杂八的事。”
赵渊笑的腼腆,“国子监里多是世家子弟,学生听的多了,也就长了见识了。”
药上好后,赵渊自告奋勇道:“殿下,学生去为您煎药吧,学生方才不小心打翻了您的药,得赔您一碗才行。”
萧长宁对上他那双充满真诚的眼,这种小要求倒也没必要拒绝他。
“去吧。”
出了寝殿,赵渊对东桂道:“东桂姑娘,还请带学生去膳房煎一副新药,方才学生不小心将药打翻,殿下让学生为她重煎一副。”
东桂没有怀疑,“跟我来吧。”
赵渊刚走出院子,便看见洛怀云靠在墙上,在这儿等了许久的样子。
洛怀云开口道:“赵渊,你是故意的吧?”
赵渊听不懂似的,问:“公子何出此言?”
“一开始故意装作不在乎殿下的样子。”洛怀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什么都可以掩藏,唯有时不时露出的爱意不能。”
赵渊笑道:“洛公子莫要胡乱猜测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洛怀云却猛地沉下了脸,道:“你若真对殿下无意,就应该离开公主府!”
赵渊却道:“现下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殿下不肯放人,殿下权势滔天,我又怎敢违抗?洛公子未免太看得起我,倒是洛公子,宁愿当条狗也要留在府上,洛公子就不会难堪吗?”
洛怀云脸色一变,他怒道:“你懂什么!昔年我父亲被污蔑贪污赈灾粮,被斩首示众,我孤身入京,本也是死路一条,是殿下将我从牢中救了出来!殿下也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帮我父亲翻了案!若无殿下,我父亲到了地底下都要背负着污名!而我也会死在牢狱中!殿下于我有再造之恩,就算我留在府上当条狗,又如何?只要殿下用得到我,我洛怀云心甘情愿!”
“洛公子,你挡着我路了,学生还要去小厨房为殿下熬药。”
洛怀云呼吸一窒,铁青着一张脸让开了道,一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他冷冷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对殿下有什么坏心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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