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将萧长宁抱入浴桶,转身欲走。
萧长宁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跟前用力一拽,柔软的肌肤贴着他,她眼底带着笑意,道:“走什么?进来。”
语气并不强硬,却不容置疑。
萧长宁决定了的事,向来没有人能够改变。
赵渊喉结微微滚动。
萧长宁指尖抚到他心口处,语气里带着蛊惑与勾引:“赵郎,浴桶大得很,再进来一人绰绰有余,你不想感受一下吗?”
赵渊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瞧见这本坐怀不乱的君子,因她而蒙上欲色。
萧长宁心情极好,低低笑出声来,她掬起一捧水,往赵渊身上泼了过去,眼尾一挑,颇为嚣张。
赵渊只能跨了进来,衣衫未脱,温热的水打湿了他薄薄的里衣,隐隐约约露出里边的伤痕来。
萧长宁手自那些伤痕上抚过,她问:“还痛不痛?”
赵渊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道:“殿下在,就不痛了。”
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
萧长宁却每次都能被他取悦。
“殿下。”赵渊眸光逐渐迷蒙,低下头在她脸颊上,珍而重之的吻着。
“为了殿下,学生一而再再而三,舍弃了自己的原则,殿下以后别再说那种伤人心的话了,那样学生真的会疯。”
萧长宁却没将他这话当真,疯?这柔弱的小书生能疯到哪里去?
“哦?什么原则,我怎么不知道?”
赵渊闭起眼,水珠凝在他眼睫上,欲落不落,他将头靠在萧长宁肩膀上,说道:“学生从前十分不屑那些以色侍人之辈,可如今学生也成了其中一员。”
“今日国公夫人寿宴,学生本不欲来,可得知殿下要来后,学生便……便……”
他眼睫轻轻颤动,那滴水珠终于“滴”的一声落入温水中。
他继续道:“便忍不住来了这国公府,只为见殿下一面,即便学生知道殿下厌烦学生,学生也总是情不自禁。”
“学生本以为自己可以发乎情止于礼,可学生今日还是玷污了殿下。”
他这副脆弱清瘦的姿态,不知道有多让人想欺负他。
萧长宁想笑,原来在赵渊眼里,是他玷污了自己么。
“殿下是那高台上的贵人,而学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能够与殿下如此亲近,学生此生无憾了。”
他微微垂眸,将自己最真诚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了萧长宁看。
萧长宁抬脚,轻轻踩在他胸口处,问:“哦?今日是因为本宫,才来的国公府?”
“是。”
“那韩夫人是怎么回事?”说起韩夫人时,萧长宁嘴角的笑容敛去。
赵渊一五一十道:“学生、学生没有马车,韩府男丁便提议捎学生一程,没想到韩夫人也在里头,若学生早知如此,定不会上那辆马车。”
果然是个单纯的,随随便便就跟人走。
“赵郎,以后莫要随便轻信外面的人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要庆幸,今日韩夫人顾忌着要参加国公府寿宴,没直接在马车上办了你,否则你这样的小状元,那种如狼似虎的女人,一口一个。”
她满脸都是戏谑。
赵渊后知后觉被她调戏了,脸颊升起一抹薄红,说道:“殿下也会,一口、一口一个吗?”
萧长宁湿漉漉的双臂搂住男人的脖颈,笑着凑了过去,附在男人耳边道:“不行吗?本宫方才没吃饱,还要多吃好几口,不过本宫累了,不想自己动手了,不若我的好赵郎主动喂我,好不好?”
这般虎狼之词,叫赵渊瞬间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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