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告诉本宫,本宫虽暂离京城,人脉手段却还是在的,谁若欺你,本宫定将之扒皮抽骨!”
赵渊笑着道:“若是陛下伤的我呢?”
萧长宁立马道:“不可能,你今日都没进宫,长昀怎会伤你。”
赵渊抿了抿唇,道:“学生白日里,在国子监遇上了陛下,陛下厌我,嫌学生与殿下走的太近,学生怎敢抵抗?”
萧长宁一阵沉默,没想到竟是如此。
她道:“是本宫没教导好长昀,这才使他这般善妒。”
“怎会殿下的错?殿下无需如此自责,这伤不重,等到了永宁城,学生休息两日就好。”
如今他血流的这般多,永宁城离的又不算近,只怕等到了后,他体内血都要流干了。
萧长宁往四周看了眼,片刻后,她指向小驴山,道:“改道,我们进山。”
赵渊一阵惊讶,说:“不妥,恐会被追上。”
萧长宁恼怒道:“我是殿下你是殿下?听我的!进小驴山,你若就这么快马加鞭跟我去永宁城,你伤口流血这样严重,只怕还没到地方,血就流尽了!本宫带你走,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赵渊眼底溢出些许笑意,道:“殿下这是心疼学生了吗?”
萧长宁却轻哼一声,道:“我何时不心疼你了?以往我有什么好东西,都先往你那送,便连我最喜欢的菊斋都留给你住了,偏你不知好歹,一开始还不愿住。”
萧长宁横了他一眼。
“学生当时不屑靠女人上位。”
“行了,知你清高,赶紧改道,山上地形复杂,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暂歇一会儿,正好为你处理处理伤口。”
这回赵渊没再拒绝。
赵渊说:“殿下以后也要心疼心疼我才好。”
这话好生奇怪,长麟不久前在皇宫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但长麟说这话时语气暧昧粘稠,像是在撒娇。
赵渊就像是单纯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并没有让萧长宁反感。
萧长宁道:“看你表现。”
入了山,山中潮湿,蚊虫也多,萧长宁不敢点燃艾条驱虫,只能生生忍着,最后他们在小驴山找到了一处山洞,暂时歇脚,萧长宁腿上已经被蚊虫叮出了好几个包。
她却没管,入了山洞,她率先掏出自己身上的药,说:“这药是宫里头的,效果好,你快抹上,等你 伤口止血了,我们再继续赶路。”
赵渊接过,应了一声:“好。”
他们还算幸运,后半夜天上下起了雨,冲刷掉了所有脚印,就在萧长昀带着人疯狂搜山时。
萧长宁和赵渊依偎在山洞的小小角落里。
赵渊睡了过去,脸上却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萧长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烫的好生厉害。
她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赵渊,赵渊,你发高热了,醒醒。”
赵渊迷迷糊糊的说了句:“热。”
见状,萧长宁拿帕子沾了雨水,覆在他头上,就在她起身,欲去摘点退烧的草药之际,这一路走来她仔细观察过,山上草药不少。
赵渊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刻,萧长宁就被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赵渊睁开眼,眸中带着湿漉漉的雾气,他对萧长宁道:“殿下,学生学生好冷。”
他紧紧抱着她,让她感受他身体那灼人的热度。
萧长宁却道:“你方才还喊热。”
“又冷又热,殿下别走,为我取取暖,可好?”
谁说赵渊不会撒娇?他此刻发着高热,用他那清冷微哑的嗓音说着黏糊糊的话语,真是要人命了。
萧长宁皱了皱眉。
赵渊却将滚烫的唇印在她胸口处,他抬起头,迫切道:“殿下,殿下衣服潮了,穿着会受寒,脱了吧。”
萧长宁笑了,她说:“本宫的状元郎从前那般清纯可人,如今怎的成了个坏胚?”
她捏住他的脸,问:“本宫衣服真潮了吗?想要什么,自己来拿,等你病好了,本宫定让你加倍还回来。”
赵渊用脸蹭了蹭她,道:“潮了,学生为你脱了吧。”
在山洞这种地方,幕天席地,还是头一次,倒也别有野趣。
萧长宁衣衫落地。
赵渊一个病人,萧长宁本还以为要自己来,没成想,即便病了的赵渊,力气也大到惊人,萧长宁脑中一闪而逝的不对劲,以前病重的赵渊明明一副一碰就碎的柔弱样。
可还没等她细究。
便被他拖入了欲潮之中。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山洞里也潮湿的要命。
赵渊将他按在自己怀里,劲儿大的萧长宁挣不开,他覆在萧长宁耳边,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道:“这儿没有避子汤,若是殿下怀上了学生的孩子……殿下想不想要?”
萧长宁却拽住他的头发,笑着开口:“你还真自信,大夫说我体质不易有孕。”
话落,她拍了拍他的小腹,道:“若想让本宫怀上你的种,小郎君可就要多努力努力了,哪日若当真有了,生下来又何妨,本宫又不是养不起。”
只这一句话,便叫赵渊双目发红,他道:“这可是殿下自己说的,殿下记好了,以后可莫要出尔反尔。”
萧长宁轻声喘息着,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下去,小舌热切的在他口中作乱着,离开之时牵出一道不明显银线,萧长宁指尖蹭了蹭他唇角,道:“你得有那本事才行。”
以前伪装成贼人的长麟,也总是说什么要让她怀上他的野种,那时候萧长宁既恐惧又反感,如今态度也不敢,他只把长麟当做弟弟,与他发生不伦的关系已然叫她难安,若真怀里孽种,她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可倘若是赵渊的话,哄哄他又何妨?她是难孕体质,又不可能真就如此轻易的怀上。
“赵郎,你行不行?”她语气里带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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