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此沙城最大的奴隶贩卖市场。
萧长宁走到前台处,她道:“可有绝顶高手售卖?”
那人听此乐了,说:“这可不便宜。”
萧长宁直接将一袋金珠扔在了桌上,问:“够不够?”
男人贪婪的摸了把金珠,道:“贵客稍待片刻,我去请我们馆主。”
萧长宁望向四周,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关着形色各异的人种,中原禁设奴隶贩售中心,里面的奴隶多半都是外来人种。
管事走来,问:“贵人有何需求?”
“我需伸手好的奴隶,越多越好。”
管事一听,就知道这贵人定是惹上了事,这回正需要高手保护呢。
他倒也不多做废话,说:“正巧前段时日新来了几个昆山奴,力大无穷,拳重千钧!世间少有敌手!”
当然,千钧不过是夸张说法,不过这几个昆山奴,已是他们交易中心身手最为强悍的了。
萧长宁淡淡道:“我都要了。”
那管事掂了掂手上的金珠,道:“都要的话,一包金珠可不够。”
萧长宁又掏出一包,扔他怀里,问:“够不够?”
管事当即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
管事忙去找人,将那七个昆山奴拖了出来。
管事随手指了其中一个昆山奴,道:“去,给贵人演示一下。”
……
萧长宁出手阔绰,吸引了不少其他买主的注意,萧长宁却浑然不在意。
出了奴隶贩卖中心的门,果不其然,有几队人马三三两两的追了出来,萧长宁坐上马车,淡淡说了句:“四喜,都杀了吧。”
“是,殿下。”
*
萧长宁卧在榻上,打开京城寄来的书信。
【长姐亲启:
数日不见长姐,长昀心甚痛之。
那日永宁城一别,长昀痛定思痛,已然知错,然大错已经铸成,长昀自知回天无力,若待来日,春暖花开,长姐若是愿意,长麟愿去此沙城亲自道歉。
长昀已打算立李太师之女为后,长姐心可安矣,近日外界多有动荡,长姐切记保护好自己,若遇困难,记得告知长昀,哪怕身在万里,长昀也定当赶赴。
长姐寄来的信件长昀已阅,依长姐所言,长昀不会再行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之事,长姐可安心。
望长姐一切安好。】
萧长宁将这封信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这是她第一次与长麟相隔两地,这么长时间没见面。
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错还是假知错,多半是假的,萧长宁想。
长昀不过是近日被永宁城绊住了手脚,分不开功夫来追寻她。
只是长昀那边暂时算安分了,长麟这儿又……
长麟有没有离开此沙城都尤未可知。
不过他若敢来,萧长宁定不会再叫他轻易离开!她眸中露出一抹狠色。
……
萧行站在屋顶上,问身边之人,“主子,我们即将离开,您不去和长宁殿下道个别吗?”
萧长麟满脸落寞,他道:“如今她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我的出现都能刺激到她,她又怀了孩子。”
说到这里,萧长麟叹了口气,道:“我还是莫要出现在她面前为好。”
“那主子,我们赶紧走吧,属下们都在城外等着呢,此次回永宁城,只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顾不上这边了。”
萧长麟微微一笑,道:“待到来日,她会心甘情愿来见我的。”
因为他知道,无论长昀还是他,哪怕她恨极了他们,也是不会想要他们死的。
来日他若夺得皇位,定然是容不下萧长昀的,而她,又岂会眼睁睁看着长昀在他手底下丧命?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面上狠,内心却又柔软至极。
萧长麟转身,与萧行一道,往城外走去。
可走了几步,他心里又涌出莫大的不甘与难受来,他明知不该再去招惹她,该让她好好养胎,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见她的心情。
若离别前见不到他,这将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即使概率很小,倘若他与萧长昀的这场皇位之争里,最后输的是他……
那么这就成了最后一面了。
萧长麟心里忽的生出莫大的惶恐来。
他意识到,因为自己的种种不理智行为,自己再次拥有了软肋,而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唯一的软肋都是她。
……
“阿姐。”门忽的被敲响。
萧长宁收起信件,她面色微寒,果然,他又来了。
“阿姐,我要走了,这次来,是为向你辞行,阿姐可愿见我一面?”男人温声问道。
萧长麟在外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回应。
想来他前段时日那般刺激阿姐,阿姐不愿见他也是理所应当,可萧长麟心里仍旧很难过。
就当他以为萧长宁不愿再搭理他之时。
面前的门忽然开了。
萧长麟欣喜若狂的看着他,他目露沉迷,唤了声:“阿姐。”
他伸手想要去摸她的小脸。
萧长宁却侧身避开了,她淡淡说了句:“进来说吧。”
“是,阿姐。”
阿姐都肯让他进寝屋了,这在萧长麟眼里,俨然意味着阿姐已经气消了,他几近要控制不住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又怕再次吓到萧长宁,只能隐忍不发。
入了屋,萧长麟小心翼翼的去抓萧长宁的手,见她没有反对,他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萧长麟猛地将人拽入怀中,紧紧抱着,他低下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无比沉迷,他道:“阿姐,我马上就要走了,若是我此次输了,这就是最后一面,我想好好和阿姐道个别,阿姐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萧长宁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她恶狠狠道:“长麟,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