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上次爬满床的蚯蚓和蜈蚣,林秀小脸瞬间惨白,她哆嗦着嘴皮子道:“师父,要不我亲自去帝都把沈佑白打个半死,你想见南南,我把他绑回来寨里一日游,可别让我照顾小灵灵……”
温婉凝视着她,一双黑瞳,带着隐隐的期盼。
透过这双漂亮的眼睛,林秀仿佛看见了某人的脸,她张了张嘴:“没好处的事情我不做。”
“你放心,这次去帝都,关于机械厂外贸的订单,我定让沈佑白给咱们安排得明明白白,你想要的,我都给。”眼看林秀眼神犹豫,心中的天秤开始动摇,温婉忍不住加了一把火:“等下次祈安来寨里的时候,我把他介绍给你。”
林秀吹了声口哨,羞红着脸:“成咧!”
一瞧见祈安那张漂亮的俊脸,饭都能多吃两碗。
蚯蚓蜈蚣什么的,她权且再忍忍!
……
沈家掌权人结婚的消息,是帝都最热的八卦,城东城西的国营饭店,都全被包下来,有头有脸的人皆出席,席面上的菜肴让人津津乐道。
先上的六个凉菜,再上了十大碗的热菜,尾菜还配着甜汤,足以见沈家对新娘的重视程度,只是让所有人感到惊奇的是,没见到新娘。
祈家早些年被整治得厉害,无人敢沾亲带故。
沈家的亲朋都是翌日瞧见那报纸的时候,才得以看见祈婉的模样,还真是沈佑白的一贯作风,从头到尾把对方保护得死死的。
只是细看那新娘,勉强的笑容并不达眼底。
沈宅。
沈佑白‘啪’的一声把黑白报纸拍在桌上,俊美邪肆的脸颊上满是不耐烦:“沈墨,和我拍照委屈你了是吗?瞧瞧你那张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他妈是在逼婚?
祈婉和老子可是青梅竹马,你演戏好歹敬业点!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
说话的间隙,他一把掐住了沈墨的下巴,收紧的指骨关节遏制得对方差点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沈墨眼中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红唇微张,嗓音含糊:“她……她连霍营长都说不要就不要,在祈婉的眼中,根本不可能有你,你我渺小如蝼蚁……”
“闭嘴!”
话音落下的瞬间。
沈墨被他掐着脖颈狠狠的摁进了沙发里。
没有什么比拥有后再失去更痛苦的。
对于沈佑白来说,他甚至还没欢愉两日,就被迫失去了整整三年,那明明是他唾手可得的幸福。
沈墨的话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他眼眸翻涌着郁色,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病态的摩挲着沈墨的脸颊,拇指贴着她的侧脸一寸寸滑向耳垂,近乎凌迟般开口:“注意你的措辞,别忘记今日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沈墨,你哥如今住在私人疗养院不需要花钱吗?
凭你的那点工资能养活谁,能当婉婉的替身,是你的荣幸,这场戏,给我好好的演,如果能从祈安那里问出婉婉的下落,我会考虑放了你。”
沈墨眨了下眼,心底莫名的抽痛:“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你喜欢他。”看出了沈墨的挣扎,沈佑白单手拢过她的腰身,将人摁在腿面上,垂眸和她纠缠在一起,上来就是强势的进攻,突如其来的兴致,格外汹涌。
沈佑白虎口抵在她的唇侧,嗓音温柔遣倦:“你是我的女人,祈安这辈子都不会碰的,他爱干净。”
沈墨有那么几秒都停止了思考,她微啜着躲开沈佑白的触碰,立马反唇相讥:“那你有没有想过,祈婉同样嫌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