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懒得搭理他,疲倦地关上大门转身上楼。
感觉这么多年自己瞎了眼,喜欢的男人竟然如此不堪。
南凌阳夫妇从卧室出来:“怎么才说两句又吵了,小栀,你也不小了,好好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
“爸妈,”南栀揉揉太阳穴,“我再重申一遍,我跟他分手了,不可能复合那种。如果你们还要再劝,我会搬出去住。”
“搬出去?”
南凌阳摘掉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强忍着怒气,哼了声走到沙发坐下,
“你要搬到哪里去?又不是叛逆期,别给我整离家出走那套,你弟弟还小。”
南母瞥见女儿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打圆场,推她上楼:“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以后不提小周就是,喝这么多酒,你快上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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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睡意被打断。
南栀踢掉拖鞋,换上睡裙摔进被褥里,拿起手机点进朋友圈翻了翻。
小桃晒了组逛上下九步行街的照片,章鱼小丸子,艇仔粥,鱼皮,红豆双皮奶,吃货本性暴露无疑。
南栀笑了笑,点了个赞继续往下翻,看见应莺和张杭慕在江边的双人甜蜜自拍。
这家伙,莫名其妙给她灌酒,莫名其妙安排男模,刚才又莫名其妙溜了,南栀敲下一行字:哼,重色轻友。
应莺很快回复;【呜呜,宝宝,你回家了吗?小商总有没有欺负你?】
【你还知道问。】
【嘻嘻,这不是想给你们创造机会嘛。小商总可比那个姓周的渣男好多了,又帅又多金,还洁身自好、从无绯闻,简直就是完美情人(??2??9??6??1??0??6??9??0??6??1??0??7)??1??2??7??7】
南栀想起上次度假村商辰禹也在,翻了个身,下颚抵着枕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被他收买了?】
应莺不承认:【宝宝,我要被他收买了,怎么可能今晚在酒吧叫男模呢,那不是阎王桌上抓供果——送死吗?】
算了,再问她也白搭。
倦意袭来,南栀打算退出朋友圈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夜幕下,花园的汉白玉石桌上置着一支精美簪子。
簪头部分用上等碧玉雕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蔷薇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仿佛能够闻到淡雅的花香,花蕊镶嵌着一颗华丽夺目的红钻。
那钻石瑰丽无比,在月色与灯光交织辉映下,粉红到血红渐变,散发着璀璨的光。
南栀怔了怔,手指放大照片,跳下床从首饰盒里翻出上次去度假村搭新中式的那支簪子,放在手机旁和照片对比。
一支粗制滥造,不名一文;
一支精雕细琢,美轮美奂;
但款式几乎毫无二致。
南栀将簪子放进首饰盒,手机锁屏,重新躺回床上闭眼,却怎么也难以入眠。
心湖好似被人投下一颗石子。
石子迅速下沉,湖面泛起几圈淡淡的涟漪。涟漪轻轻荡漾着,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但在这静谧的表象之下,却是石子引发的汹涌暗流。
……
商府花园。
商辰禹坐在藤椅里,长腿搭着,脚边卧着那只懒洋洋的阿拉斯加犬。
石桌上簪子还在,手机也亮着,照片下乌泱泱一片热评。
【卧槽,商总,你这是打哪拍卖来的?好几个亿吧?】
【这红钻得有5克拉吧?世上稀有,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到底哪弄的?】
【我说你们都抓错重点了,重点不是钻石,是玉簪,玉簪!】
【玉簪怎么了?大家讨论的不就是簪子吗?】
【哪个男的会用这玩意?辰禹这明显就是有情况啊!ヽ(○??0??7??6??6`)??1??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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