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缓缓西沉,残阳如血,天边大片大片的云朵被它染成了熊熊烈火。
一位口罩遮住大半张的东方女子从机场出来,在路人注目下钻进商务车后座。
坐在副驾驶的秘书转过身,恭恭敬敬地递来一瓶矿泉水。
“南小姐辛苦了,这边天气非常炎热,一不小心就会中暑,出门务必要做好高温防护。”
南栀手指勾下口罩,接过瓶子抿了一口:“商总呢?”
“他还在开会。”
南栀秀眉微蹙,“看过医生了吗?怎么说。”
“看了,轻中度胃溃疡,商总最近都在带病工作,不肯就医。”
“疼了多久了?”
“不太清楚,我也是最近来吉达才发现的。”
秘书眼中闪过一阵心虚,想了想说:
“厂房还在施工,办公楼和员工宿舍暂时都是沙特ZF提供的,环境一般。南小姐,我送您去商总下榻的酒店吧。”
南栀转头看窗外,美丽的脸庞看不出多少情绪:“附近有超市吗?”
“有的。”秘书赶紧道,“您列个清单我去采买。”
“谢谢。”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一直持续到当地时间晚上7点,商辰禹挥挥手,让众人下班。
负责这个项目的总经理犹豫了一下,上前瞧着他苍白的脸色,忐忑道:“商总,您放心回国吧,目前各项工作都在按计划开展,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商辰禹颔首:“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他拿起手机,转头看进来收拾文件的助理:“林秘书呢,让他准备车出发去机场。”
助理看着他眼里疲倦的红血丝,支支吾吾道:“林秘书,林秘书他……”
商辰禹工作上向来不喜下属办事拖拉含糊,一个眼风淡淡扫过去。
助理抖了抖,忙不迭道:“林秘书说请您先回酒店一趟。”
听到这话,旁边的总经理皱起眉,小声嘀咕了句:“这个林秘书平时看着挺机警的,今天怎么办事的。”
他当即赔笑道:“商总,我这就安排车送您去机场。”
商辰禹不置可否,目光依旧不咸不淡地盯着助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很平淡的语气,但却像刀刃贴着皮肤滑过,叫人生畏。
助理哪里还敢再隐瞒,双腿站直了一字一句禀报:
“商总,林秘书昨天偷偷打电话给南小姐,说您胃病犯了。南小姐听了后很是着急,连夜搭乘飞机赶过来,现在已经在您下榻的酒店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商辰禹喉结滚了下,眸底闪过波动,抓起手机往会议室门外走:“知道了,散了。”
办公室里几个还没下班的员工,一抬头便见自己那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板,此时眉眼间一派藏不住的春色,三步并作两步迈进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同时,商辰禹的电话拨了出去。
南栀正在厨房里对着手机菜谱捣鼓丝瓜炒蛋,另一个灶台上文火慢熬着一锅山药排骨粥。
不算复杂的两个菜,却让这位做事有条不紊的南医生手忙脚乱。
她腾出一只手滑开接听键,嗓音甜甜的,“开完会啦?”
商辰禹没有立即回话,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仿佛生怕一出声梦就会惊醒。
南栀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拿起锅铲翻炒了几下,咕哝道:
“辰禹,我先挂了,菜要焦了。”
电话那头响起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男人唤她:
“宝贝,三分钟后给我开门。”
南栀不解:“你不是有房卡么?”
“不一样。”
商辰禹脚踩油门,手抖得方向盘几乎都握不住。
一想起那位心心念念的姑娘此刻正系着围裙在为他洗手作羹汤,等他回家吃饭,为他开门,他的心都要沸腾起来。
敲门声在预兆中响起。
南栀关了火,来不及把菜铲进盘子,擦了手跑过去拉开房门。
商辰禹站在门口,西装干练,长眸漆黑得看不见底。
“商总,”南栀仰头瞧着他疲倦的脸,心底闪过心疼,“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
商辰禹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将身后的门阖上,俯身掰过她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南栀被他吻着,软得没有骨头,拖鞋在地板上擦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膝盖砰一下撞到门板上,下一秒,被商辰禹自臀后用力托抱起。
“辰禹,等一下,粥,粥要糊了……”
商辰禹失控得厉害,手臂用力将她箍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攫取她的呼吸:
“bb,告诉我,为什么要过来?”
“林秘书说你胃病犯了。”南栀两条手臂紧紧环住脖颈,舌根被吮得发麻,吞咽着说。
商辰禹一把扯掉她身前的围裙,翻过身压着玄关处,咬住她耳珠继续逼问:
“告诉我,我犯胃病你为什么要过来?”
他知道她哪里最受不住,坏透了,手掌擦着火花肆意游走。
南栀眼前一阵发甜发黑,长腿无意识夹紧,臀侧又挨了他一掌。
“说不说?嗯?”
“担心你。”
“为什么要担心我?”
围裙被扫到地上,南栀颤抖起来,快将嘴唇咬破:
“辰禹,因为我中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