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被这对奇葩惹烦了,忍不住道:“你俩还真贱,幸好在一起了。”
白清欢见过她很多次,没想到她会骂人,脸上的笑容猝不及防僵住。
小桃听得气死了,打开手机相机对着白清欢录视频,大声嚷嚷道:
“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未婚先孕的女明星!”
“别拍了!”
白清欢慌慌张张伸手挡住脸,逃也似的往电梯那边小跑。
……
下班回到家,南栀走进客厅,看见沙发上堆着大大小小的奢侈品,旁边还有个C家的新款手拎包。
“妈,怎么买这些东西?”
“都是给你买的。”南母随手拿起一条黑色珍珠裙在南栀身上比划了下,笑着说,“以后跟小商总约会,穿得像样点,别像个落难的灰姑娘。”
“妈!”
“好了好了,没多少钱,”南母将衣服和包包塞进她怀里,“爸妈也是为了你好,最近不是收了几笔回款吗,钱的事你别担心。”
南栀将信将疑,要是真能收到回款,这两年家里就不会过得这么艰辛了。
“把这些退了吧,我不需要。”
她上楼冲了澡,随手从衣帽间挑了身白色针织裙换上,这条裙子还是上次在高速遭遇台风困在小镇上,商辰禹临时让人买的。
长袖,尺寸合身。
今晚恰好天气不热,月光照人。
南栀想起那天配裙子的发簪,踢踢踏踏跑到一楼打开保险柜。
听到动静,南母握着锅铲焦急忙慌地从厨房出来。
“不是要和小商总吃饭吗,还不赶紧去?别耽误时间了。”
南栀左翻右翻不见那根红宝石簪子,转头问她:
“妈,簪子哪去了?”
南母咽了咽口水,退后几步支支吾吾:
“不在里面吗?最近没人动过保险柜,你再仔细找找。”
南栀瞧了瞧她神色,一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低头重新翻找一遍,商母送的手镯在,粉钻戒指在,百达翡丽满天星手表也在,唯独不见簪子。
联想起家里最近的变化,南栀的咽喉像被人扼住,喘不过气。
她缓缓直起身,目光逼视母亲:
“你们把簪子卖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裹着一丝薄怒的陈述语气。
“没……没有啊……”
南母眼珠子转了转,苍白地开口,“那红钻价值好几个亿,又是商总送的,我……我们哪里敢卖……”
南栀最后一丝耐心告罄,她紧紧皱着眉头:“您再说一遍。”
“是卖了!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南母将手里的锅铲一丢,破罐子破摔道,
“哪家豪门会愿意娶个落魄户,说出去多难听。再说了商总把簪子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我们有权处理。”
“……!”
南栀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声调,神态却越来越冷淡:“妈,明天去把簪子赎回来。”
“赎什么赎?拿什么去赎?钱都被你爸拿去还债了,剩下的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你别想了。”
南栀砰得关上保险柜,长睫微微发抖:
“你们卖东西前有征求过我意见吗?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攀附权贵、投机取巧的工具?”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妈,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不是您女儿。”
眼眶太灼热,南栀仰起脸将眼泪逼了回去,疾步走出别墅拉开驾驶室车门。
南母追了上去,啪啪啪用力拍打玻璃窗:
“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希望不是我女儿?不就卖了你一根簪子,你还想逼得我跟你爸跳楼吗?”
南栀坐在驾驶座上,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旁边的珠江,油门被踩下的刹那,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滚落下来。
她捂住脸,绝望地匐在方向盘上,手臂连着胸腔都在颤抖,
“妈,你们这么做,有想过我以后该怎么在商辰禹面前自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