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栀几乎受惊地往四周看去,还好明珠他们走的快,没听见。
她咬住一点唇,瞪他:
“大白天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怎么正经?”
商辰禹没忍住调戏的心思,凑近她耳后,故意说更不纯的话:“白天又不是没试过。”
“商辰禹!”
被人连名带姓这么一喊,男人顿时笑意更深,吻她的唇角,吮了好一阵,柔缓地抱住:
“南医生真可爱。”
两人搭乘缆车上山,南栀发现明珠他们早已经放飞自我了。都是富家子弟,这类运动并不少玩,雪道上到处是他们洒脱的身姿。
商辰禹担心她受伤,不厌其烦地把安全问题讲解了好几遍,教她滑雪的技巧。
“商老师,”南栀调皮地眨眼:“你知道我会钢琴,会画画,有没有可能我也会滑雪呢?”
“他教你的?”
商辰禹面上表情不动,但他喉结分明滚了滚,抱着南栀的手也紧了一下。
“没,没有。”
南栀咽了咽喉咙,眼神躲闪一秒,双手握着滑雪杖往前滑去。
下一瞬又霍地被男人拽回来,南栀被撞得心都要跳出来,不自觉低呼一声,唇被密不透风死死封住。
他抱紧她的腰,发了狠地吻,铺天盖地的占有欲。
美人儿被亲的缺氧,身子酸软无力,脚尖高高踮起几乎站不住,两根雪仗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响。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和惊呼声。
“小骗子,”商辰禹松开她,拇指揉着她泛着水光的唇,欲盖弥彰道,“我没吃醋。”
“……”这家伙吃起醋来就是蛮不讲理,偏偏还嘴硬。
南栀将围巾往上拉遮住娇艳的半张脸,弯腰拾起雪仗一阵风似的滑走。
商辰禹从后面追上来,围着她讨好地转圈:“我错了。”
南栀原本打算晾晾他,瞥见他冻得通红的鼻尖,一下就心软了,笑吟吟地说:
“我们一起滑下去。”
“好。”
话落,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离弦的箭般飞驰而下。
耳畔风声呼啸,细碎的雪花被高高扬起,滑雪板在他们身后留下四道绵长深邃的痕迹,如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长龙,穿梭于雪地之间,又好似画家手中的丹青墨笔,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自然画布上肆意挥洒、尽情勾勒。
时间在这一刻是凝固的,只有不断加速的心跳和释放的多巴胺。
翻转、跳跃,
翱翔、驰骋。
夕阳照亮整座雪山,黑色滑雪服始终游刃有余地围在那道白影身侧,风吹拂南栀的长发,与雪山相融。
下落的那一刻,商辰禹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带着她缓缓让速度降下来。
南栀气喘吁吁,还未从紧张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忽然望见消失了的应莺、明珠、荆晏、张杭慕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众不认识的游客。
每人手里都举着一块大红的灯牌,南栀被他们围在中间,圈成一个大大的桃心。
她怔在原地四周张望,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应莺和明珠的脸在眼前天旋地转,夕阳金色余晖打在亮起的灯牌上,那些字母渐渐清晰起来,排列成一组巨大的横幅——“南栀小姐,请嫁给我!”
桃心的正中。
商辰禹单膝跪地,手捧钻戒隔着手套亲吻南栀的手,白雪折射在他漆黑的瞳孔里,闪耀如同星辰,
“我以为开口求婚的时间地点很重要,所以苦思冥想。想过在飞机上,想过在大海上,想过去南极北极,甚至还幻想过空间站,后来我才发现,唯一重要的就是你。”
男人背脊挺直,身体紧绷,神情从未有过的郑重与紧张:
“南医生,你愿意做我的另一半吗?”
毫无预兆的一幕。
南栀的心脏仿佛被利剑刺穿,她的血脉如决堤的洪水般奔腾,她的骨髓如被点燃的火药般炽热,她的四肢如被狂风摧残的树枝般颤抖。
“辰……禹……”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汹涌夺眶而出。
地上的男人仰起脸,深深凝视着她,泛红的眼尾藏着不可告人的执着:
“宝贝,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愿意。”南栀泣不成声,唇缝中滑下眼泪,温热的,很咸:“我愿意!”
“我爱你!”
商辰禹颤抖着摘下厚厚的手套,将戒指一点点套进她无名指里。
他们深情相拥的那一瞬,一簇簇烟花在山顶炸开,滚烫地烙印在南栀的视网膜上。
那么盛大,
永恒,
仿佛要绽放到地老天荒。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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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