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豫山想清理门户,拉人顶罪,所以让连沫把事情闹大,借机把李成义清出去,一来给我增加了麻烦,二来借我的手排除异己,一箭双雕。”
林棉眉心蹙起,有些不明白。
“可李成义不是他的左膀右臂吗?”
“上次在饭桌上,我废了他的手,早就造成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落到这个下场是注定的。”
“饭桌上?”林棉想起那次被人揩油的经历,偏头看向时凛,“你对他做什么了?”
时凛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帮他洗了洗手,吃饭吧。”
林棉默默看着他。
难怪后来汪豫山的人再没找过她麻烦,即便是某些场合看到了都躲得远远的。
原来是他在背后出手了。
她心头一软,侧身抱住了他。
时凛低头,在她额间吻了一下:“最近小心点,汪豫山还会有大动作,我若是顾不过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林棉点点头,还有些不解。
“汪豫山这么做,不怕李成义被抓了把他供出去吗?”
“有软肋的人,只会死,不会说话。”
林棉怔了一秒。
原来不论是谁,都会被抓住软肋。
只要有软肋,就会受到限制。
林棉再次明白了软肋的意义。
更明白了时凛四年前的处境。
不等她开口,时凛就淡淡打消了她的担忧。
“放心,现在的我们还没有到相濡以沫的那地步,以后也不会。”
林棉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身。
“我不要做你的软肋,我要做你的盔甲。”
“好,盔甲,吃饭吧。”
林棉从他怀抱里松开,没忍住笑了。
外面起风了,狂风呼啸,阴云翻滚。
房间里一片温馨,饭香四溢。
小猫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电视机里播放着零星新闻,明亮的客厅落地灯下,林棉正半蹲在地毯上,替时凛换药。
经过时凛的口头传授,她的动作格外干净利落。
杀毒,杀菌,缠上纱布,一气呵成。
“怎么样,技术还可以吧?”
林棉对自己的水平颇为满意。
时凛单手扣住医药箱,一手把她拉起来,扣进怀里。
“嗯,聪明,机灵,学习能力强。”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衣领口,触及一片温热肌肤。
“长夜漫漫,不妨我再教你点别的?”
林棉的手僵在衬衫里,耳尖染上红意。
“不正经,我不学。”
“这是正经夫妻情趣,你害羞什么?”
“时总,你的情趣已经够多了……”
“不够,还有很多没教你,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练习。”
时凛捏着她的脸就要吻上去。
“嗡嗡——”
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冷不丁地震动起来。
是时凛的手机。
他看了眼备注,摁着林棉坐在怀里,接通了电话。
那端传来叶明琦的声音。
“你父亲这周五刑满释放,我会和司机接他回来,你和林棉也回来吃个团圆饭。”
时凛嗓音平仄:“知道了。”
他们母子间的话向来少,时凛应完,挂了电话。
林棉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
时青岩要出来了?
这是好事。
至少,他的家庭也算是完整了。
时凛收回眸光,大手握住她的细腰。
“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周五陪我回家吃饭。”
林棉歪着脑袋,调侃他:“你这是在邀请我?”
“我是在请求你。”时凛顺着她的意,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请求林设计师给个面子,不要让我没老婆,太丢人。”
林棉“扑哧”一声笑了。
她扬起下巴,带点小傲娇:“好好表现,我看情况而定。”
“行。”
时凛一把扛起她往卧室走:“今晚就给你好好表现。”
“不行,你还有伤,不能动……”
林棉的话说到一半,“砰”的一声,被隔绝在卧室里。
……
变天了,窗外开始狂风暴雨,夹杂着剧烈的雨声。
灯灭了,两人相拥而眠。
时凛本来不想相拥。
但经不住林棉警告,说什么都不让他发骚,不然就分房睡,他去睡客厅。
时凛被迫老实。
从身后抱住她。
林棉怕他兽性大发,想要推开,被他搂得更紧,夹杂着低沉又委屈可怜的嗓音。
“我就抱抱,不乱动。”
林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