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要做些什么。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夹杂着清冷冰凉的风。
卧室里暖意融融,昏黄的床头灯下,林棉被他扣住手指,搭在枕头两边。
男人专属独特的气息在她耳边喷溅。
情到浓时,无名指忽然一凉,林棉下意识扭头看去。
纤细的指头上赫然套上了一枚银圈,再往上是一颗纯净的钻,在灯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她愣了一下:“这是……”
“婚戒。”
时凛垂着眸,动作未停,眼底交织着浓浓的情。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无名指戴了一枚和她同色的素圈戒指,再次将她的手指扣住,指尖交缠。
“我亲自打磨的戒指,好好戴,别摘下来。”
林棉的视线从戒指移回到他的脸上,脸颊一阵绯红。
她压着嗓子,重复他的话:“你也一样,不许摘下来。”
“好。”
时凛翘起唇,低头去亲她。
直到窗外的烟花静止。
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伸手去摸小雨伞。
林棉按住他的手臂,仰头去吻他。
“时凛。”她眨着明亮的眼睛,认真看向他:“生孩子吧。”
时凛的动作一顿,眸底漫过隐隐的压制不住的激动。
“真的?”
林棉抱住他的腰身,在昏暗里重重地点头。
“嗯!我做好准备了。”
她轻声说:“当年那个宝宝,我们再把它请回来好不好?”
时凛的眸光晦暗,手指从抽屉收了回来。
“好。”
他哑着嗓子,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大草原,钟雪拖着小型行李箱,坐着当地越野车抵达目的地。
元旦是旅游旺季,草原更是如此。
具有民族特色的帐篷和圆顶毡房,游客增加,连交通工具都方便很多。
几年不回来,她根本找不到家。
这时,从不远处的毡房里走出一个修长身影,目测188的大高个,瘦而挺拔,斯文帅气,他靠在厚实的门帘旁边,远远跟她打招呼。
“新年好啊,钟设计师。”
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识!
钟雪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遛狗。”
“遛什么?”
陆知白抬手掀开帘子,从暖烘烘的毡房里跑出来一只大金毛,冲着钟雪叫了两声,然后兴奋地扑过来。
“汪~”
钟雪一时不备,差点被它这股劲儿扑倒在地。
她低头看着狗子,更加的不可思议:“嗷呜,你怎么也来了!”
“都说了,来遛狗。”
陆知白站在原地,挑眉观赏这一人一狗。
洁白的雪地里,他的身形又高又大,眉眼格外懒散好看。
钟雪一边牵着嗷呜,一边对他无语。
还没等她开口,旁边另一个毡房的帘子被掀开,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人身影。
看到钟雪,她立即兴奋地喊:“小雪回来了,快来,咱家在这里!”
钟雪看到女人,下意识叫了一声:“妈。”
女人踏着雪走过来,一把拎起钟雪的迷你行李箱。
“外面冷,快进去,我给你煮了你最喜欢的奶茶,还有烤羊腿,进去吃。”
没走两步,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从斜侧伸过来,拎起钟妈妈手里的行李箱。
“阿姨,这种重活儿交给我,我帮您。”
“哎呀,你们城里人就是客气,我来就好。”
“我力气大,我来。”
陆知白微微一笑,率先表现自己,格外的自来熟。
钟雪在一旁越看越怀疑人生,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拽住钟母的胳膊,脱口问道:“妈,你认识他?”
钟母一脸的理所当然:“他是从北城来的游客,说是来旅游,定了我们家的房,我都招待了一晚上了,你们认识啊?”
钟雪的眼前一黑,天灵盖一阵眩晕。
何止认识。
还负距离过呢。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生怕惹出更严重的后果来。
她连忙摇头,否认三连:“不认识,不知道,不熟。”
钟母狐疑地看她一眼:“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条狗跟你很熟呢?”
话音刚落,身旁的嗷呜就扒着钟雪的腿,一个劲儿的卖萌撒娇。
“汪~”
钟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