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没答应,而不是治不好。
不过裴淮并没有深究她这句话里的深意。
裴淮接着说道。
“他昨天去找首长了,说又想见我。”
“他见你是你的事情,你和我说什么?”
江暖无语。
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沈砚这个晦气的名字。
“是这样的。”
裴淮解释,“他的未婚妻生病了……”
不等他说完,江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了,他的未婚妻生病了,所以他去找首长不是为了来见你,而是想来找我去给他的未婚妻看病,对吗?”
裴淮点头,“是!”
江暖才不会去给叶婉清看病,别说沈砚来找她,就是裴淮求她,她都不会去。
“沈砚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首长?”
江暖忽然问。
沈砚上午刚从秋家医馆离开,下午她就听裴淮说了这事。
所以沈砚那个渣男应该是从医馆离开后,去找的裴淮的首长吧?
“今天上午去的,他走了之后,首长身边的小陈就过来了。”
裴淮诚实的回答。
果然如此。
“呵!”
江暖冷笑出声,她捏着手里的金针,笑着问裴淮。
“你是什么意思啊?
想让我帮忙去给他的未婚妻看病?”
沈砚这是见在她这里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就想把她的事情告诉裴淮,然后让裴淮帮忙求情吗?
真是可笑。
“孟大夫是生气了吗?”
裴淮皱眉问,虽然他听出了这位孟大夫语气里的笑意,但是这笑意很冷,让人很轻易的就能听出她是生气了。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位孟大夫为什么会忽然生气?
“我确实很不高兴。”
江暖冷下脸,看着躺在病床上,只给自己留了一件很小的衣服的裴淮,手里的金针瞬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
金针落下,裴淮疼的闷哼一声。
今天这金针扎的位置和平时不一样,而且还特别的疼。
不等他问对方是不是换了针法,就听正在给他扎针的孟大夫说道。
“所以,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看别人痛苦。
你要是下次在敢惹我,我能让你在床上疼上一天一.夜,不信你可以试试!”
裴淮:“……”
江暖将手里的金针全部扎在他身上,这次比昨天多扎了十好几针。
而且还有些疼。
不过这个疼痛程度,还在裴淮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他没出声,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脸色略显痛苦。
江暖看着他的样子,扯过不远处的椅子,坐到床边,语气幽幽的开口。
“裴淮,我给你看病这段时间以来,是不是因为对你有求必应,你就觉得我脾气很好啊?
上次你不询问我的意见,就让沈砚来找我,这次又想让我去给别人看病。
我是大夫不假,但不是在你属下做事的大夫,我不需要听你的命令。”
“我没这个意思。”
裴淮解释。
“哼!”
江暖轻哼一声,十分不屑。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你都做了,事情过去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
给你治病是看在梁教授的面子上,但你给我记住了,梁教授的面子在我这里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你在敢惹我不高兴,我随时都可以走人。
到时候你就躺在这里,等着被蛊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还有一件事情,你也要给我记住,我看那个沈砚十分不顺眼,我不希望再从你这里见到他。
想让我继续给你治病,以后就不要让他到你这里来。”
裴淮:“……”
好了,现在他知道了,这位孟大夫不仅脾气不好,还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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