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我这人最不喜欢吃的就是回头草。”
裴淮看着她,眼眶通红,难过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草自己回头也不行吗?”
“不行!”
江暖拒绝的十分干脆。
“沈砚前几天来找我,被我下了毒。
只要他一靠近我,就会十分痛苦,所以他现在不敢再来缠着我了。”
说到这里,江暖抬头看向裴淮。
“如果你不想变得和他一样,以后也尽量不要来找我。”
江暖承认,她对裴淮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虐他的。
所以宽容了几分。
“如果我说不呢?”
裴淮看着她,听着她无情的话,心痛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
闻言,江暖转身去卧室拿出一颗药丸,捏着裴淮的嘴就给他塞了进去。
裴淮半点没有挣扎,药丸被塞进嘴里,乖乖的咽了下去。
药丸咽下去的瞬间,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接着浑身都开始疼,那种从骨髓里透出的疼。
裴淮看着江暖,眼神坚定。
“暖暖,其实你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你把药丸给我,我自己就会乖乖的吃下去。”
疼,真的很疼。
比蛊虫啃食血肉的时候还疼。
裴淮疼的几乎站不住。
“滴答!”
嘴里有血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裴淮咬着牙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踉跄着往外走。
江暖要他死,他甘愿去死。
但不能死在这里,不然他死后,江暖就麻烦了。
江暖看着他一边吐血一边往外走,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你就真的死也不说和我分开?”
她站在门口,问裴淮。
裴淮吐出一口血,扶着墙语气坚定。
“死也不分。”
他已经错了一次了。
不能再错第二次。
哪怕是死,他也要让江暖知道,他是爱她的。
江暖肯定不可能让他真的死。
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江暖抿着唇叹了口气,伸手一丢,一只红色的小虫子落在裴淮的后背的伤口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嗯!”
剧烈的刺痛感传来,裴淮抿着唇闷哼一声,下一秒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江暖走过去,拿出一瓶药打开,将药水洒在裴淮背上密密麻麻,染着血的细小伤口上。
透明的药水渗透进皮肤,不过两分钟,裴淮后背上所有的伤口都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江暖没在管他,起身往小院外面走。
她去给裴父打了个电话,让裴父找人来把人弄走。
二十多分钟后。
江暖家门口来了一辆绿色的军车,车上下来两名小战士。
“江大夫,首长让我们来接裴营长。”
江暖站在门口,指了指院子里躺着的男人。
“抬走吧。”
两个小战士:“……”
他们震惊的看着赤着上身躺在院子里昏迷不醒的裴营长。
“江大夫,我们裴营长他这是怎么了?”
现在天气有些冷了,这样躺着可是会感冒的。
江暖一脸无辜的解释,“他没事,只是太困了,在我家院子里睡着了。
你们动作快点,我赶着去医馆坐诊快要迟到了。”
两名小战士:“……”
这话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不过在江暖催促和清冷的眼神下,他们也没敢在多问什么,赶紧把昏迷不醒的裴淮带走了。
将人送走后,江暖关上门,骑着摩托车就去了医馆。
……
裴家。
裴淮被送回来后,一直昏迷到中午还没有醒。
中午回来的梁教授一回来就听说裴淮早上去找江暖,结果被昏迷不醒的抬了回来,赶紧去看儿子。
梁教授相信江暖肯定不会伤害裴淮,她担心裴淮昏迷不醒是因为裴淮的身体又忽然出了什么问题,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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