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本官一次,你就死定了。”
他自称本官,更是拒人千里之外。
陈策安能留她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沈青棠再一次被推开,她委屈,心里充满了酸涩。
早知道直接嫁给许文川算了,也不必受着窝囊废。
可嫁给许文川,她又该如何复仇呢?
陈策安是最好的选择了。
“策安哥哥不想阿棠靠近,那阿棠就不靠近了。”
天色太晚了,她也该睡觉了,她明天再靠近他好了。
然后她就在陈策安的注视下爬上了床,睡在了最里面。
床并不大,不过容纳两个人刚刚好。
“滚下去。”
陈策安再一次暴怒,沈青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想爬床?
“策安哥哥,太晚了,阿棠困了。”
“何况,这里只有一张床,阿棠也只能睡这了。”
她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双水眸看着他。
陈策安这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他的厢房。
也罢,他也不想睡。
最后,沈青棠一个人霸占了床睡着了,而陈策安站在窗边,他久久没动。
他的面上满是阴沉,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
他知道那群黑衣人是谁派来的,肯定是父皇。
父皇快查到他还活着了。
他可真够狠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想要他死。
陈策安的指尖攥紧,头也更疼了几分。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腕,只见腕处的青筋动的厉害。
他知道,那些蛊虫又“醒”了。
年关之前,他再找不到解药,他就会死的。
陈策安差点又要发疯,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
噬心骨一旦发作,全身像是蚂蚁啃咬般的难受,陈策安再一次浑身疼到痉挛。
他靠着墙角,整个人突然间滑坐下来。
他捂着自己的头,头很疼很疼,浑身也像是热水一般的滚烫。
每每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就觉得死了也好。
他的命是父皇给的,还给他算了。
死了多好,死了,他就解脱了。
蜡烛明灭可见,陈策安匿在角落处,他痛苦万分。
身上蛊虫爬过的地方都布上了恐怖的青紫痕迹,像是丑陋的疤痕。
蛊毒发作越频繁,每一次带来的伤痛就越更痛苦。
这一刻的陈策安,只有死了才是解脱。
就在陈策安下意识的又拿出了匕首打算放血的时候,沈青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她牢牢的又抱住了他。
“策安哥哥别做傻事。”
“策安哥哥不舒服,阿棠抱抱就好了。”
“策安哥哥,把刀给阿棠吧?”
沈青棠很快就将匕首抢走了,她牢牢的抱住了人。
陈策安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清明,他察觉到少女浑身在发抖。
她在害怕?
害怕还要抱住他?她当真不怕死吗?
沈青棠当然在害怕,她怕自己会被陈策安杀死,但是她更怕许文川过的比她好。
前夫过的比她好,她比死了还难受。
所以她必须勇敢的赌,她能下注的,只有自己这一条命了。
陈策安,他是大权臣,她只要能哄了他,许文川必死无疑。
沈青棠想,等陈策安乖乖的听她的话,她就要哄着他将许文川剥皮剔骨,这样才能解气。
“策安哥哥如果痛苦的话就咬阿棠,阿棠不怕疼。”
“阿棠不要策安哥哥难受。”
她说着,眼泪“啪嗒”一声又掉下来了。
她又将他抱紧。
陈策安呆滞了好一会,他只知道自己被人紧紧的抱着,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怀抱虽然小,但是很舒服。
他没再抗拒,反而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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