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看了看天,发现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了。
也不知道林筝知道许文川死了的消息没有?
她最好好好的带着她的儿子好好的躲在旁处生活,千万不要让她瞧见了。
沈青棠的眸中闪过了愤恨,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九月二十五,陈策安从刑部司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他浑身滚烫,死死的抱着她,还亲她。
她知道,他还有残存的理智。
“策安哥哥?”
她不动声色的挣开了他,和他保持了距离。
“阿棠,让我抱抱。”
他又缠了过去,沈青棠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她一下子就被抱住了。
这些日子陈策安总会缠着她,他还想做床上那些事,每次都被她拒绝了,不过次数多了,她也心虚。
不过还好,她用了旁的方法帮他,倒也将他哄住了?
“策安哥哥的蛊毒又发作了吗?”
她摸了摸他的头,面上满是担忧。
“嗯。”
“热。”
他呢喃着,唇已经准确的堵住了她的唇,耳鬓厮磨。
沈青棠没拒绝,她有了身孕,不能行房,亲亲倒是可以。
可陈策安总不按套路出牌,他的手再一次摸到了她的腰带。
“……”。
“策安哥哥,阿棠今日累。”
她再一次哄骗他,就是不让他碰。
“策安哥哥的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吧?若是策安哥哥有个好歹,阿棠会难过的。”
说完,她的眼中多了些许泪水,仿佛很快就能掉下来。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除了拒绝他就是用了旁的法子帮他,他每次都吃她这一套。
果不其然,他克制的松开了她。
“我去池子泡泡。 ”
他转身就要出去。
陈策安倒也不傻,他知道沈青棠最近都不肯让他碰,但是他不知道原因。
说她不爱他?她却肯用旁的法子帮他。
说她爱他?她又每次都拒绝他。
为什么呢?
陈策安再一次觉得沈青棠有事瞒着他,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他不愿随便猜测阿棠。
夫妻之间最主要的也是信任。
他爱阿棠,就要信任她。
或许阿棠真的太累了,前些日子她还呕吐了,应该是这个原因。
出门的时候,陈策安还想着得去寻些最好的药材给阿棠补补身子。
气血不足,得补气血。
他想的透彻,沈青棠并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目送他离开,一直到看不见人的身影,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陈策安有没有怀疑她,她只知道,她不能多留了。
许文川已经死了,她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很快,十月初一就到了。
沈家自是也给陈策安递了请帖。
自从沈青棠嫁给陈策安做妾之后,沈家没有一个人联系过她,更没人关心过她过的如何?
沈青棠知道,他们是怕她得罪了陈策安又不得宠被连累。
陈策安不宠她,她于沈家而言就是无用的棋子。
陈策安宠她,那她就有用,自是有人上赶着关心她。
沈青棠想到这里,她嘲讽的勾了勾唇。
男人就是这样,比女人还会算计。
于沈父而言,算计自己的女儿算什么?
“小姐,老爷居然送了好多东西过来。”
惊雪也震惊了,以前老爷可是看都不看自家小姐一眼。
“可惜了。”
沈青棠看着那些东西,口中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可惜她不能带走了,她今日便要离开这了,这些东西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不过没关系,这些东西就留给陈策安了。
其实沈父送来的东西也不是很值钱,他哪里舍得置办些好东西给她?
今日的这些东西,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一旦让沈家人知道陈策安对她有那么一点上心,他们就会像会牢牢的咬住这块肥肉。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回去吗?”
惊雪其实并不希望自家小姐回去的。
沈府虽然是小姐的娘家,但没一个人心疼小姐,还不如不回去。
“一定要回去。”
“按计划行事。”
前几天她已经将计划和惊雪说了一遍,今日就是她们奔向自由的最后一天。
“是,奴婢知道了。”
惊雪点头,她站在小姐这边。
陈策安知道沈青棠要回沈家,他自是也陪着。
沈青棠拗不过他,只能点头。
临出门的时候,她将陈策安之前随手给她的银票拿了出来。
想了想,她到底一张都没有拿。
如此,她和陈策安,也算是两不相欠。
“惊雪,我们走吧。”
她什么都没拿,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收拾走,她甚至将陈策安送给她的金钗都放下了。
此刻她一身清雅,头发随意的绾起,即使没有首饰点缀,她也美的不可方物。
陈策安牢牢的看着她,随口一问:“怎么没戴首饰?”
那些钗子都不喜欢了吗?
看来他得多买些金钗簪子送给她了。
“阿棠以为今日这般已是好看,策安哥哥不喜欢吗?”
她任由他抱着她,回应着他。
今日过后,他们便不会再相见了。
“好看,喜欢。”
陈策安听她这么说,直接点了头,她怎么样都好看。
沈青棠不再言语,她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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