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人回应他。
“主子,夫人她……”
桑槐开口想说什么,但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呢?”
他没具体说谁,但桑槐就是知道他的意思。
“夫人的尸体还放在灵堂。”
陈策安不想承认那具尸体就是阿棠,所以他并不指名道姓。
可他还是立即下了床,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这也是陈策安第一次这么失礼,他身上只套了一件中衣就出门了。
几天不见阿棠了,他很想她了。
灵堂离他的屋子不远,很快就到了。
陈策安再一次看着那具烧的漆黑的尸体,眼尾又泛红了几分。
桑槐没跟来,整个灵堂只有他和一具尸体。
“阿棠?”
他还是不愿相信,所以即使想碰尸体也没碰。
尸体上的衣服和手中的镯子都在表明一个事实,阿棠死了,死在了他的眼前,他没有护好她。
陈策安浑身还很虚弱,可他不管不顾,他就只盯着漆黑的尸体。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阿棠为何会死?
到底是谁放的火?
谁敢害了他的阿棠?
陈策安想不通,他想不通就更要疯了。
阿棠死后第八天,他提剑上了沈家,他要灭了整个沈家。
世人都说他疯了,就算沈府只是一个小官之家,他也无权乱杀人。
可陈策安偏偏什么都不管,他只知道,阿棠的继母,她的妹妹甚至是她的亲生父亲,都不喜欢她。
不管凶手是不是沈家人,他都要替阿棠讨回些公道。
青年毫不畏惧,他亲手了结了沈家满门。
阿棠死在了沈家,不管凶手是不是沈家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圣上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有些生气,毕竟陈策安越过了他做了这些事。
可他又不敢生气,如今天下虽然在他的名下,可真正的实权,大部分都握在了陈策安的手中。
再加上陈策安上书了沈家的种种罪状,他对沈家的一切报复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名头。
沈家人倒也没死光,沈家的丫鬟奴仆都走了,沈夫人和沈敏兰死了,但沈父还活着。
陈策安倒也不是故意留沈父一条命,只是他有些不确定阿棠对沈父的态度。
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甚至还来参加了寿宴,所以陈策安摸不清沈青棠对沈父的态度,也就没杀了他。
但和沈青棠无关的人,例如沈夫人和沈敏兰,就全都死了。
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整个汴京都知道,刑部司司使死了一个小妾,那小妾还颇得他的喜欢。
当事人陈策安却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甚关心,他只在意阿棠。
漆黑的尸体虽然有被冰冻了几天,但也抑制不住得开始发臭,这个时候陈策安就变得异常的慌乱,他手足无措的像一个孩子。
“主子,夫人她再不下葬……”她会不得安生。
桑槐好歹从小跟着他长大,到底不忍心,可不忍心也没有办法,他是下属,就有提醒主子的义务。
“滚出去。”
陈策安不想听他说话,整个人变得冷漠无比,戾气重。
要不是桑槐已经领过刑罚了,他死一万次都是少的。
陈策安到底没杀了桑槐,大部分的原因是他恨自己,他不该将阿棠的安危交给旁人看顾。
他应该不管阿棠的意愿让旁人去买糖葫芦才对。
“阿棠,你想要的糖葫芦,我买了。”
“阿棠快起来吃。”
“阿棠是不是嫌我买的太久所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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