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安在均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现在老老实实的窝在这最好。
她不信了,她不出门还能被陈策安逮到?
沈青棠到底记挂着地宫的一切,她思索片刻,就不打算走了。
现在出城门,不是明智之举。
要走也是等陈策安离开均州之后!没错,就是这样。
沈青棠想完,她顿时放下了心。
“我累了,想休息了。”
一阵惊慌过后,她就觉得身心疲惫,她什么都不想要想了,她只想躺下睡一会。
这会,雪又开始下了。
“那奴婢去贴春联。”
惊雪招呼赤雪去帮忙,给她一个清静。
沈青棠说是要睡觉,但到底还是不敢入睡。
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要被陈策安逮住?
他会不会将她杀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好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忧思过度,肚子也开始隐隐不舒服。
她的额头渗出了一层汗,她捏紧了自己的指尖。
“臭男人。”
辗转到最后,她忍不住开口骂了陈策安一句。
都怪他,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这,她何故受到惊吓?
肚子隐隐作疼,她翻来覆去。
声响引起惊雪的注意,她连忙又跑了进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人,发觉她的面色苍白。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
沈青棠确实没事,不过是她自己吓自己罢了。
她喝了一杯热水之后就觉得好多了。
惊雪守着她,一直守到她睡着才出去。
门外的赤雪仿佛在等着她,见她出来,才走到了院门口。
他们的对联还没有贴完。
红彤彤的春联异常的好看,惊雪特别有成就感,这是她第一次帮忙贴春联呢!
这个世上,就没有女子贴春联的道理,但是小姐让她贴了。
真好。
赤雪将梯子放好洗完手之后才重新走了过来。
惊雪以为他是要回自己的屋子,但没想到,他直冲着她来的。
“新岁吉乐。”
他落下四个字之后就越过了她进了房间。
惊雪后知后觉的回神,她的脸先红了些。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小姐之外,第一个和她说这四个字的人。
小姐在沈家不得宠,她身为她的丫鬟,自是也会让人欺负,所以她就没有一两个交心的好朋友。
现在,她想和赤雪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赤雪:“……”。
…………
陈策安回府之后就没再出过门了,他耐心的等桑槐回来。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期待那是阿棠,这样,他就能见到她了。
桑槐回来了,面上满是苦楚,他办坏了主子交代的事情。
“属下没有查到那姑娘的住址,半路突然出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将属下拦下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不敢抬头,他能感受到主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是威压,他快喘不过气了。
“滚下去。”
他倒是也惩罚人,只是语气很不悦。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有何用?
桑槐自会去领罚,但不是现在,起码得等他回京之后再说。
“面具人?”
陈策安呢喃着这三个字,眼中的冷意更甚。
他一开始动摇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阿棠。
不然怎么解释种种巧合?
突然出现一个面具男拦住了桑槐的去路?有趣。
阿棠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这个面具男和她又是何种关系?
陈策安越想越烦躁,眼中仿佛带着锐利的刀子,能杀死人。
他想到了沈青棠凸起的肚子。
她有孕了吗?
那又是……谁的种?
陈策安想不通,他的眉头皱的发紧。
他的心口更是烦闷了些,头也更疼了。
阿棠肯定也看见他在茶楼了,但她没和他相认,她果然是故意丢下他的。
她果然很坏。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陈策安浑身戾气,不知何时,他已经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了。
他得擦亮些,才能好好的折磨沈青棠。
她早就该死了。
不管她在均州何处,他一定将她挖出来。
雪越下越深,陈策安就一直窝在书房之中,明明是除夕,可整座府邸却冷清的很。
他不过除夕。
夜很快就变深了,府外满是五颜六色的灯笼点缀,只有他的府中安静无比,仿佛没有半点人气。
桑槐一直守在不远处,下一刻他突然听见主子吩咐他拿酒。
主子从不喝酒,如今也要醉一醉了吗?
陈策安一个人饮酒醉,醉意的驱使下,他的脑中关于沈青棠的一切就更清晰。
他又想到了她那隆起的肚子。
她是真的有孕了吗?
又或许只是因为冬日太冷,她多穿了两件?
陈策安说服着自己,一杯酒又一杯酒的下肚。
可能是因为酒喝太多了,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糊。
他想:阿棠该不会怀了他的孩子?
可他不愿她怀他的孩子,换句话说,他不愿自己的孩子最后和他一样是个可怜虫。
没有父母的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
阿棠都抛弃他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还会喜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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