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香做什么?
陈策安有自己的心愿,这个心愿,不能说给她听,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就去上香。”
沈青棠刚好也想求求佛祖。
到了均州城最大的庙宇,陈策安先捐了香油钱。
沈青棠点燃三根清香,她跪在蒲团上,闭眼,她在心里将她的所求念了三遍。
陈策安不知道,她念了三遍的心愿里,都是离开他。
而沈青棠也不知道,陈策安所念所求,只是为了她和孩子能平平安安。
女子生子都是要走一遭鬼门关的,他怕她出事,先来求求佛祖,莫让他再一次失去她。
虽然孩子还有四个月才能降生,但不妨碍他现在诚心来求。
“策安哥哥,听那几个僧人说后山有一棵寒梅开的正好,我们去看看?”
她喜欢很多花,寒梅正是其中一种。
“好。”
他什么都应她。
两人相牵着出殿门,路遇僧人的卜卦小摊。
沈青棠倒是脚步不停,陈策安却回头看了两眼。
后山的寒梅确实开的正好,沈青棠踮着脚站在树下,她仰头看着。
陈策安思绪有些不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其实他这几天心中都不太安稳,但他又不知道哪里不安稳。
明明阿棠在他的身边,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他想不通。
想不通的时候,他的眉头就从来没有松过。
这样的烦躁让他总想起路上那个卜卦小摊。
他从前并不信这些,可今日却总想去算一个卦。
罢了,想算便算。
陈策安到底寻了一个机会去算了一卦,彼时沈青棠在马车等他。
“施主所求何事?将你所求之事,写在这纸上。”
陈策安写下了姻缘二字。
僧人又让他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签,他拿了,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什么叫下下签?
陈策安的脸漆黑无比,他仿佛想杀人了。
僧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大着胆子给他解释:“施主,情爱之事,不可强求。”
“若强求无果,伤己又造业果。”
陈策安已经不想再听了,他手中的签直接被他折断。
他冷着脸离开了,桑槐又留了一袋香油钱才跟着离开。
什么叫不可强求?
那个破僧人什么意思?
陈策安很生气,他确实生气。
沈青棠等了人好一会,好不容易见人回来了,却发现人的心情不好。
这是怎么了?
陈策安什么都没说,只是漆黑的眸子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他的头更疼了。
那签肯定搞错了。
他和阿棠两情相悦,如何是强求?
他从前便不信神佛,今日不过一时兴起来求她和孩子平安罢了。
签文,算不得真。
“没什么。”
“累了吧?”
陈策安将所有的戾气藏起,他将人拉入怀中。
沈青棠寻了一个好位置休息:“不累。”
“策安哥哥累吗?”
她也关心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关心有效果,陈策安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多了。
“不累。”
阿棠在,他就不累。
马车慢慢的启动,他们回去。
沈青棠一路上都在闭眼假寐,她心里想着事,所以根本就没有心情聊天。
明天陈策安就要带她回京,她只剩下今晚了。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的离开?
希望陈策安真的能被她骗过去。
“策安哥哥身边最厉害的人是桑槐吗?”
马车摇晃,她开始套话。
“不是。”
最厉害的不是桑槐,而是暗三。
但暗三蛰伏在晋国,她没见过。
“那桑槐的武功排第几?”
她仿佛很好奇,一脸的求知欲。
陈策安随口回应她:“第五。”
桑槐算不得嘴里话,但办事最利索。
“学武功会很累吗?”
她其实也很想学,想执剑走天涯。
“累。”
陈策安可舍不得她受累,不过,她可以学些防身手段。
“那策安哥哥以后要记得教噢!”
她撒娇似的蹭着他的下巴,直把男人蹭心软。
“好。”
很快,马车就到了。
沈青棠回了屋子,她叫惊雪一起进去。
陈策安应该是有事忙,所以没跟来。
“小姐,这是一品香。”
惊雪将一盒东西递给她。
那是口脂,不过是掺了药粉的口脂,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浑身无力。
只要她将这个涂在唇上,陈策安吃下去,他肯定就阻不了她离开了。
“好。”
“小心些,去将东西收拾好。”
惊雪临走前,她还很不放心。
今晚,不太平了。
陈策安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晚的阿棠又迷人又危险。
她居然脚戴铃铛,身上只套了一身薄薄的纱衣,她在跳舞。
“策安哥哥喜欢吗?”
她躺在他怀中,一举一动都是勾引。
“喜欢。”
他到底克制不住,着了她的套。
少女艳红的嘴唇瞬间被亲花,床帐落下,空中仿佛都带着糜烂又暧昧的味道。
这一场戏持续到了后半夜。
沈青棠坚持着没睡,她亲眼看着陈策安一点点的栽在床上。
他是清醒的,但他出不了声,更动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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