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句句带刺,这会心跳一点都不慢。
这还是陈策安和她重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她面前弯了唇。
沈青棠更被激到了,她以为他在笑她蠢。
她瞪了人一眼,直接忽视他。
陈策安突然心情更好了,他紧紧的跟着她。
她坐在窗台,他也坐在窗台处,她看话本, 他也随手拿了一本看。
沈青棠更气了。
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口恶心。
“呕。”
她干呕了一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陈策安被这个阵仗吓到,他赶忙上前。
“怎么了?”
他握住她的手,细细的帮她把脉。
从知道沈青棠有了他的孩子之后,他有意无意都会学些简单的医术。
把脉是他最先学会的医术。
沈青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碰手了。
她好像还在生气。
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幼稚。
“被你气的。”
她破罐子破摔,谁让他说她蠢了?
陈策安说她蠢,蠢这个字那么难听,她一点都不喜欢。
男人倒也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这个,见人这会还气呼呼的,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莫气了,你不蠢。”
她哪里会蠢?蠢的明明是他。
他被她玩弄的团团转,她如何会蠢?
想到这里,陈策安的目光突然幽深了些,他放开了她的手。
从她的脉象看,她的身体无大碍,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得让大夫来看看才好。
他轻敲桌面,看着低着头的少女,不再开口。
沈青棠被一句话哄好了,但她的害喜症状还在。
这会,她又“呕”的一声吐出了些苦水。
沈青棠下了榻,她想去倒杯水喝,太难受了。
难道她中午吃错什么了?不然怎么还会害喜?
陈策安更是慌乱了,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有些六神无主了。
“喝吧。”
他亲自拿着茶杯,让她就着他的手喝。
沈青棠没拒绝,她干呕了好一会,浑身已经没力气了,她柔柔的靠在他的身上。
“策安哥哥,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我想休息。”
她亲昵的蹭了蹭他。
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原谅她上次骗了他的事情,但不妨碍她此时此刻撒娇。
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让自己的伤害减到最小值。
也不知道陈策安说要杀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是真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羊肉?
这么想着,她的心口就像是被手攥住一般,难受得很,呼吸都急促了些。
“策安哥哥可以陪阿棠睡一会吗?”
她该午睡了。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他直起腰仿佛要离开,后者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她一脸的委屈,死死的拉着他的袖子。
“策安哥哥。”
她不让他走。
陈策安见她如此,心口微动,他叹了一口气。
“不走。”
大夫应该来了。
陈策安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桑槐领着一个大夫进来。
沈青棠看着大夫,惊讶般的看了一眼陈策安。
他倒是贴心,连大夫都请来了?
她的心口有一瞬间的慌乱,其实她根本就没什么事,那不过只是害喜症状,偶尔一两次,不碍事的。
大夫看完之后也是这么说的。
“夫人即将临盆,最近要多走走。”
大夫没开药方,陈策安给了赏钱后他才离开。
沈青棠窝在床上,她的脑子有些乱。
有些事情不想还好,一旦开始想,某些细节就会逐渐清晰起来。
陈策安确实挺关心她的。
他昨晚拿着匕首还说要杀她,可她说腿疼,他给她捏起了腿。
她刚刚不过干呕两次,他便请来了大夫。
就连午后散步的时候都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沈青棠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策安暂时不杀她,只是因为她的孩子还没生下来罢了。
至于捏腿,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就得帮她捏。
沈青棠越想头越不舒服,她甩了甩头,而后直接翻了一个身。
不想了,也不能多想。
男子,没一个好的。
她不能再一次被骗了。
天下的男子都是这样,不可信,女子一步踏错,那就是终身错了。
她必须要慎重,不该想的不能想。
许文川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个世间的男子总是心高气傲的,他们的心中除了仕途,那就是征服女子。
爱恨嗔痴欲,这五种情绪中,欲最可怕。
……
陈策安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人,他面色淡淡,最后还是和衣躺下了。
他不敢碰到她的肚子,她的肚子太软太大了,他怕自己没轻没重,要是碰破了怎么办?
“不是想睡?”
“还不睡?”
在沈青棠翻第五十次身的时候,陈策安按住她的肩膀。
后者紧张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紧闭双眸:“睡了。”
“夫君也快睡吧。”
她说完还亲了他一口。
陈策安身上的欲火毫无征兆的起来了,他的手慢慢的收紧。
他们已许久未亲昵过了。
可惜,她还怀着孩子,他只能将所有的旖旎心思压下去。
……
作者话:女主快喜欢男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