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将手中的包子递给了杨筝,母子俩抱在一起。
“母亲一定会让你有家可归的。”
许文川已经死了,她必须振作起来。
孩子还需要她,她一定要把孩子教育好,给许家留一个后。
杨筝又流下了一道眼泪,抱紧了孩子。
……
沈青棠失魂落魄的回家了,陈策安看着她反常的模样,心中若有所思。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棠为什么突然间情绪低落了许多?
“策安哥哥,我想睡一会。”
她拒绝他跟进来,堵在门口。
陈策安将跨进去的一条腿收回,低声道了一声:“好。”
沈青棠坐在梳妆镜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明明都打算放过他们母子了,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现在怎么办?
放过他们,对不起她自己。
不放过他们,她跨不过心中那道坎。
怎么办呢?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上辈子许霖对她所做的一切。
沈青棠握紧了手,她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一天,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陈策安没打扰她,陪她用晚膳他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又过了几天,沈青棠决定了,她不想放过杨筝母子。
他们两人谁都不无辜,他们本性就是坏的,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惊雪,去叫赤雪来。”
她必须知道杨筝母子现在住在哪里。
上辈子她被他们一家三口毒死,这辈子,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赤雪得了她的命令很快就出门了。
临走前他喊住了惊雪:“惊雪,过来。”
他看着和桑槐说着话的人,漆黑的目光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惊雪很听话的过去了,“怎么了?”
桑槐讲的故事很有趣,她还想听,他有话就快说。
赤雪见人笑意盈盈的模样,他头一回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他第一次牵住她的手:“过些日子,我就和小姐请求,娶你为妻,可好?”
“你可应?”
“惊雪姑娘,这个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愿意接吗?”
赤雪这一招去青楼学来的。
他最近都去青楼,但他不是去和楼里的姑娘厮混。
他躲在暗处观察那些男子如何哄姑娘。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终于知道了如何哄了。
惊雪的脸色瞬间爆红,她完全没有丝毫准备。
谁能想到赤雪会突然间和她说这些话?
他递给她一个朱红色的手镯,看起来一点都不便宜。
这是他要给她的定情信物?
惊雪除了惊讶就只剩下开心了,但她没接。
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能这样接受男子的示爱?
他如果真的想娶她,他必须先去请示小姐。
她没有亲人,小姐便是她唯一的亲人。
小姐同意后,她才能接受他的定情信物。
桑槐一直站在檐下看着这画面,他没上去。
赤雪迟迟不见人收下,他有些受伤。
是他唐突了吗?还是说,她现在喜欢的是桑槐?
赤雪想不通,他将镯子收回,转身就要走。
惊雪拉住他的手:“你回来之后,先去请示小姐。”
“小姐若同意,我就嫁给你。”
她的脸颊羞红,给他作出承诺。
赤雪眼眸一亮,重重点头。
他知道了。
桑槐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戏了,他也有些难受。
他悄悄的离开了。
……
杨筝母子那一天出现在街上之后就很少出现了,赤雪找人费了很长时间。
沈青棠又心不在焉了一段日子。
七月十五,中元节。
陈策安陪着沈青棠喝了些果酒。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又纠缠到了一起。
沈青棠:“……”。
她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呻吟了一句,整个身体都躬起来了。
“策安哥哥。”
她有些难受,哭腔明显。
她严重怀疑陈策安每次都想灌醉她做坏事。
今晚她就不该喝果酒,呜呜, 他太坏了。
“阿棠,你有什么心事吗?”
陈策安今天灌醉她还有旁的事情,那就是问出她的秘密。
人一旦喝醉防线就会降低,这是他的机会。
“呜呜。”
“策安哥哥。”
她什么都没说,只喊着他。
“阿棠,有什么难事,和夫君说好不好?”
“夫君为你做主。”
“乖。”
陈策安耐心的哄着。
沈青棠被哄住,她迷糊了一会,张口说了一句:“嗯…看见了一个人。”
“我讨厌她。”
沈青棠一想到许霖和杨筝就委屈。
她上辈子的悲惨都是他们造成的,她好委屈。
这会她呜咽的哭了起来,好难受。
陈策安心一紧,忙哄她。
不过,她看见了谁?
男人还是女人?
那个人又是她的什么人?
陈策安好紧张,可接下来不管他怎么问,他都什么都没问出来。
阿棠睡着了。
她的脸颊还带着泪珠。
到底什么人让她在意到哭了?
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