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青棠没拒绝,她任由喜娘给她戴上了凤冠。
很快,敲锣打鼓的声音传进了屋中,惊雪笑着开口:“小姐再抹一下口脂。”
新娘子就要烈焰红唇才好看。
“姑爷就要来了。”
沈青棠从位置上起来,她走到了窗前,发现陈策安已经到了她院子了。
“惊雪,我突然有些紧张怎么办?”
已经不是第一次嫁人了,可她还是很紧张。
“小姐不要紧张,姑爷来接你了。”
“姑爷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
不知道为什么,惊雪就是很确定。
沈青棠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出了些许汗水,她的手紧紧的攥起。
“帮我盖上盖头吧。”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怕。
她要相信陈策安一次。
屋外的鞭炮声响不停,沈青棠盖上红盖头之后一点都看不见了。
她被惊雪牵着出门,彼时陈策安正在门口等她。
一直到她被他握住手,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完了,她盖着盖头看不见,陈策安也看不见,那他们要怎么办完成这一场成婚礼?
“阿棠放心。”
“到我背上来。”
陈策安突然靠近了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而后他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她没有兄长,他背她上轿子。
这里的路他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了,他有信心能把阿棠安全无恙的背上花轿。
“你真的可以吗?”
沈青棠倒也不是不信他,只是怕他让自己受伤。
“可以。”
得到他的肯定答案之后,她也就没有犹豫了。
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背上,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托举着她。
周围的锣鼓声还在继续,她感受到他带着她出院子了。
陈策安步伐平稳,就好像他看得见一般。
可也只有陈策安知道,他一个人在这条路走了几百上千次,就为了能平稳的将阿棠背上花轿。
她嫁给他,他总不能让她委屈。
上了花轿之后,轿子一路沿着街边走,途中桑槐带着几个得力暗卫撒喜糖喜钱。
这一场婚礼轰动了整个均县。
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平民百姓,几百年都未曾见过这样大排场的成婚礼。
不仅人人有喜糖喜钱,还能去善堂吃一顿喜宴。
花轿沿着整个均县走了三圈,而后才抬进了陈府。
陈府经过修缮,比京城王府还要漂亮。
沈青棠被人牵着入了喜房,屋外贺喜声响不停,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陈策安将一切全权交给桑槐处理之后就往喜房去了。
他记挂着阿棠头上的凤冠重,还记挂着自己还未见到她今日的面容。
他想,阿棠今日定是好看极了。
沈青棠听见门开了的时候,指尖再一次紧张到蜷缩起来。
陈策安摸索着坐在了她的身边,:“阿棠。”
他轻声喊了人一句,声音有些缠绵。
沈青棠隔着盖头回应了他一声:“嗯。”
“你快帮我把盖头掀开吧。”
她倒是很想自己掀开,但又听说自己掀开的话,对未来的生活不吉利。
算了,她忍忍。
陈策安摸索着拿到了喜秤,他挑开了人的盖头。
“我好看吗?”
她下意识一问,后来才反应过来人看不见。
陈策安也是觉得可惜,看来他见不到阿棠新婚夜的样子了。
“好看。”
不管怎样,阿棠永远都最好看。
“你不用出去宴客吗?”
她好奇的问,她今天好像听见尉迟舟的声音了。
他不用招待他吗?
沈青棠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尉迟舟的声音。
“陈策安你出去,小爷今晚一定要将你灌醉。”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欺负人,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尉迟舟敲着门,仿佛陈策安不出来他誓不罢休。
“……”。
“策安哥哥快去吧。”
沈青棠倒也没留他,将他往外推。
“夫人喊我什么?”
陈策安却纹丝不动,他“望向”了她,语气幽幽。
“夫君。”
她从容不迫的换称呼,心里想的却是陈策安幼不幼稚?
“夫人乖,我很快就回来。”
陈策安到底还是出去了。
尉迟舟这个人固执的很,要是不出去,他能敲门到天亮。
还想灌醉他?
呵!
陈策安嘲讽的很,谁灌醉谁还不一定呢!
夜色渐晚,陈策安被尉迟舟灌了好几坛酒。
一开始陈策安确实没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有些醉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怎么越来越热了?
“你在我酒里下什么了?”
他立马猜出什么,“望向”尉迟舟。
“春药。”
尉迟舟笑趴在桌子上,他脸上酡红,看起来醉的不轻。
他故意下的。
陈策安可不要太感谢他。
“……”。
陈策安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还想说什么,可身上的燥热不允许他停留在这了,他满脑子都是沈青棠。
对,他该去找阿棠。
只有阿棠能帮他解决了。
沈青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