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还有这种事情。
祝穗岁都觉得尤蓉是真倒霉了。
这批瓷器是假货,本以为这么贵会卖不出去,可不想海宸琰来了这么一遭,那是直接把瓷器的苗头给按得死死的。
不过祝穗岁还是觉得奇怪,“这批瓷器我都看的出来是制假的,海二爷定然也看出来了,可他还对这批瓷器盯得这么紧,而我这里有个真的,他却并不想要入手,只是想要看看,我总觉得他这么重视,是不是跟这批瓷器的来历有关?”
要不然海宸琰对这批瓷器,为什么这么在意。
甚至不是让手底下的人去打听,而是自己亲自去调查。
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祝穗岁就担心自己手里如今入手的这只,会不会到时候还会连累到自己。
严子卿有些沉默。
这件事情他也不清楚情况,所以暂时无法回答。
他想了想道:“到时候我打听打听吧。”
祝穗岁点了点头。
也没想到好好买的鸡缸杯,最后很可能变成了烫手山芋。
要么就趁着这个时间差,把鸡缸杯给出出去,要么就想个办法,让它过明路。
不过具体如何。
等搞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本来是不想管海宸琰的目的,可想来想去,祝穗岁还是觉得要保险起见。
自己就要参加高考,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任何事。
祝穗岁来找严子卿就为了这个事情,至于让海宸琰看鸡缸杯,严子卿也答应了,直接来琉璃厂就行。
到时候有吴温柔在,祝穗岁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严子卿看祝穗岁要走,礼貌性的问了句,“要不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用了,我还得回陆家,我去和严爷爷道个别,这事情又得麻烦你,看来得我请你吃饭了。”祝穗岁有点不好意思。
自从严子卿认识了自己之后,还被她坑过几回,不过对方非但没有放心上,但凡她有点事情找他,严子卿都会答应帮忙,次数一多,祝穗岁都快习以为常了。
现在想一想,其实人家犯不着这么帮自己。
祝穗岁目前能提供给严子卿的价值,还不如严子卿付出的多。
如果两人的关系一直如此,自己还不懂得感恩的话,迟早会崩盘。
对于祝穗岁的话,严子卿却是蹙起眉头,“莫名其妙。”
他倒是觉得祝穗岁厚脸皮的样子,更符合自己的印象。
现在这个厚脸皮的人,突然变得礼貌起来,就让严子卿浑身不自在。
祝穗岁:“……”
好吧。
看来自己是多想了,她那一套人情世故,不适用于在严子卿的身上。
想想也是。
严子卿这人进古玩圈这一行,更多的是传承,说他一点都不是为了钱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仅仅是为了钱,更多的是对瑰宝的珍爱。
高冷的老古板。
人情世故那一套,他完全不用,自然不习惯祝穗岁这样。
也算是祝穗岁运气好,能认识严子卿吧。
祝穗岁去前厅和严老爷子告了别。
等两人走后。
严老爷子却是主动问起了祝穗岁,“她是哪里人?”
严子卿有些意外,“舍县那边的。”
不是意外严老爷子问这个,而是意外严老爷子会关心外人这些。
这让严子卿不免有些疑惑。
舍县?
严老爷子微微蹙起眉头,一时沉默。
张霜霜走出来,把祝穗岁准备的糕点拿出来,摆到了严老爷子面前,道:“外公,你没事关心她干什么,我听说她是农村嫁过来的,就因为自己爷爷和陆老爷子有恩情,所以才能嫁给的陆兰序,也算是她命好,要不然就她这个出身,努力八百辈子都不一定能够得上陆家。”
闻言。
严子卿拧起了眉头,“霜霜,你如今怎么还评论起了别人的出身,英雄不问出处,祝小姐自身的优秀,并不一定低于陆家的人,仗着自己的出身就胡作非为的,那才是真正需要痛斥的,你因为她让你打眼的事情,记到现在,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只会说你小心眼。”
张霜霜倒是委屈了起来,“我不就实话实说么,我也没有添油加醋啊,至于祝穗岁优不优秀,那我又不知道,大不了我下次不说了,可子卿哥哥,你以前从来不会帮外人说我的,我觉得你现在接触了祝穗岁变了,你别忘了她是有丈夫的人!”
“胡闹!”严子卿脸色沉了几分,“越说越过分,我和祝穗岁是好友,是合作伙伴,你这么说我也就罢了,但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会害得她名声被毁?!”
这语气十分严厉,吓了张霜霜一跳。
她其实说完,也有点后悔了。
又不是多讨厌祝穗岁,就是有点不甘心。
小女孩的性子,跟亲人埋怨几句也是正常,总是想着能被哄一哄。
可没想到严子卿这么严肃。
张霜霜忍不住红了眼眶,眼睛里都含了泪花,“……我不说了。”
她从小是跟着严子卿的,就是觉得严子卿现在更重视祝穗岁,心里有点吃味,又心急自己无法独立铲地皮,总有打眼的时候,干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没耐心,很容易就打眼。
这几件事情压在一块,从小没经历过 大风大浪的张霜霜,自然就有点性子出来了。
好在的是,张霜霜很听严子卿的话,被他说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
严老爷子也说了几句张霜霜,“这件事情你哥批评你没有错,我们严家要先学会做人,才能去做事,不然谁信我们,一次打眼不算什么,就算是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敢打包票绝对不打眼,在这行就是如此,稳扎稳打的基本功是最重要的,打眼一次,你就多看书,多看这些古玩,从中吸取教训,下一次同样的错误,不就不会再犯了么?”
“穗穗这姑娘,我看着是个聪慧好相处的,你若总是恶意针对人家,那到时候影响的也会是我们严家的颜面,说我们严家人输不起,你愿意这样么?”
张霜霜连忙摇头。
她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把严家的脸面看的比自己的还重要。
“外公,我知道错了,这份是祝同志送来的糕点,你们赶紧尝尝吧,我现在去看瓷片。”
要辨别瓷片的真假,是哪个朝代的,除了每天日以继夜的看那些瓷片,去查找出每一片瓷片的不同,感受光泽、细纹等等,没有别的途径。
等张霜霜走后,严老爷子看向严子卿,“今日她特意来找你,怕是有事相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