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雷鸣话锋一转,“不管怎么威胁,他都不愿招供梁清远的事。”
“他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当然不愿说。”
方正心里明白,钱刚曾经是梁清远的驾驶员,跟了他七八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梁清远的事。
不说经济问题,作风问题肯定是知道的。
他说最好,不说也不要紧。
只要梁清远有所怀疑,怀疑杨暴手上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就会作出妥协。
再说本来也不指望凭借这件事就能搞定梁清远。
雷鸣非常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梁清远的犯罪证据。”
方正摇了摇头,解释了一句:“搞他没用。”
一个常务副刚刚上任就把署长搞进去,谁敢用这种不识大体的人?
到时候上面空降一个新署长,杨暴含恨退出,方正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煞笔才干这种事。
就算要搞他也是后面的事。
“我走了。”方正嘱咐道:“这个金条暂时不能动,等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手。”
他上次在聂大光那里抢来的金条也没有出手。
他心知肚明治安署肯定会顺着销赃的线索调查。
见雷鸣有点无奈,方正接着说道:“这点钱算个屁,我明天晚上带你去地下赌场赢钱。”
方正打算去的是孟成输钱的场子,也就是兄弟盟的场子。
他和兄弟盟为了会所抢技师的事积怨已久,正好趁机去薅点羊毛扩大势力。
至于能不能赢,几十倍于常人的目力和听力,应该问题不大。
方正返回会所已经是凌晨一点,猛子等人正在包厢等他。
秦烈当着猛子的面给梁清远打了一个电话说情,方正对此并不意外。
如果换成以前,秦烈多半不会为自己出头,然而今非昔比,自己已经体现了更大的价值。
再加上就要去省城出任务,在这个关键时间点,秦烈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
两个小时后,钱刚从昏迷中惊醒,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瞬间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是单纯的劫匪他并不怕,然而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要让自己下台。
他隐隐能猜到是谁在针对自己,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明天一上班,自己受贿的证据就会送到清河市头头脑脑的办公桌前,即便是梁清远也保不住自己。
保不住就要弄死自己,钱刚毫不怀疑梁清远的狠辣。
“跑,必须连夜跑。”想到这里,钱刚立马摇醒老婆和儿子。
他隐藏了十万块钱跑路经费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方正猜到了钱刚很有可能会连夜潜逃,这正中他下怀。
所以他睡到早上8点才拨通了杨暴的手机。
“效率挺高的嘛。”杨暴在电话里赞道。
“东西我等下就安排人送给你,那个用棒子敲我的丁强怎么处理?”
“这种知法犯法的人已经不适合留在治安署了。”杨暴打起官腔也是一套一套的。
上午9点,清河市治安署新任常务副署长杨暴在组织部程副部长的陪同下来治安署履新。
车辆在进入治安署大门的前一刻,忽然和一辆套牌昌和面包车交叉而过。
就在这个时候,套牌面包车忽然从车窗里丢下一个大包裹,挡在了杨暴乘坐的车辆前。
程副部长和杨署长大惊,立即吩咐司机倒车避让。
门岗也被惊动。
很多人脑中都想到了一个词汇。
www.yqxsg.cc。m.yqxs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