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还委屈你了?”陈槿之敲了一下沈矜的额头,“你眼巴巴给阿淮打电话,他一个都不接,你给我打一个,我就过来了。”
沈矜吃痛地捂住额头,“你、你也在?”
那多尴尬呀。
她打了十几通电话给谢清淮,陈槿之一直搁旁边看着,最终她打电话给陈槿之,像是将人当成备胎一般。
给陈槿之做情妇的事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她是俗人,爱钱。
但是在动了感情又变得拧巴,觉得感情跟金钱不能混为一谈,别扭地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爱。
若陈槿之不是谢清淮的朋友,她不会那么纠结,面对曾经爱过的人,她终归还是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最差的印象。
今天她在跟自己赌,谢清淮来了,她就不答应。
她输了。
只能求助陈槿之。
若是被关五天,不仅会被记录在案,她的工作可能也会因此失去。
她不能失去工作。
“上车,去你家。”陈槿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沈矜速度点。
想养只金丝雀可真不容易,如今终于等到她答应,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去我家?”
难道不应该去他家?
她的床实在不够大,上次在她那里,床险些被他弄垮,后来只能换到其他地方。
“给你搬家。”陈槿之嘴角翘起,单手搭在车顶,绅士地护着她上车,“答应了我,难道你还想让我每天独守空房?”
“跟、跟你住?”沈矜结结巴巴道。
谢清淮他们经常会去陈槿之的别墅,她跟他住,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那你想让我住你那儿?你那个床,都不够来一次完全的,快上车。”
“而且......”
路灯下,男人附身凑近女人的耳朵,他嘴巴张张合合,女人从脸一路红到脖子,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了车。
驾驶座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一切的空气,车内的气氛变得闷热,沈矜脸热得不行。
“又不是第一次了,脸还红成这样。”陈槿之打趣了她一句,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沈矜用微凉的手背贴脸,试图将脸上热意降下来。
那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你家有那么多床单给我们换吗?
在陈槿之别墅第二次那次,许是因为谢清淮在楼下,陈槿之又接了邵子行的电话,他的行为甚至不能用过分来形容。
简直是禽兽。
没有半分理智而言。
她溃不成军,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与此同时她......
她以为......
恨不得撞墙而亡。
那次后像是打某个开关一般,只要在床上,事后都要换床单,很麻烦。
在她家那次也换了,那次是刚换的床单,换下的还好没被她扔进洗衣机,不然那天没得睡了。
沈矜搬到这里才两个多月,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她踮起脚想将柜子上的箱子拿下来,她今天穿了件浅黄色上衣,手伸起来时,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走到门口的陈槿之见此情形喉咙一耸,他大步流星往前,右手越过沈矜头顶将那上面的箱子拿了下来。
“够不着不会叫人帮忙?”
沈矜微偏头,看到了不远处全身镜里的人影,陈槿之站在她身后,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他圈在怀里。
明明他们什么都做过,但这样的姿势却让她觉得有些过于亲密。
“你不是下去买东西了吗?”
沈矜掩下声音中的不自然,慌乱推开身后的人,她将箱子放在地方打开,极力压抑心口处传来的那点关于悸动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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