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跟裴佳去了最常去的那家烤肉店,两人刚点完菜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佳佳。”
祁敬略带欣喜的声音在两人头上响起,两人愉快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裴佳心道了一声“晦气”。
“有事?”她抬头,不咸不淡问了句,一如她想的那般,祁敬旁边站着方若若。
不过看到那两只十指紧扣的手时她依旧愣了下,这段时间祁敬一直在求复合,并再三保证跟方若若没有什么。
而此时,他们十指紧扣出现在她面前。
“佳佳我......”
许是感觉到裴佳的视线,祁敬匆忙松开牵着方若若的那只手。
方若若一脸受伤地看着他:“祁敬哥。”
祁敬心一软,又牵住了她。
在祁敬看不到的地方,方若若对裴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如今祁敬的女朋友是她,裴佳不过是个被白玩了几年又被甩了的女人。
“我跟若若是在我们分手后在一起的。”祁敬慌忙解释。
裴佳如今一句话都不想再跟祁敬说,明明他们还没分手他就开始跟方若若暧昧不清,如今竟还装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
“祁敬,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要脸的本事一套一套的,你跟佳佳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精神出轨你心里清楚。”
“但凡你要点脸就不该在佳佳面前出现。”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前天还在跟佳佳求复合吧,难不成你跟这位方小姐今天刚在一起?”
沈矜抿唇,凉凉扫了一眼两人:“能不能别站在这里污了新鲜空气?”
方若若闻言咬住下唇,不可置信看着祁敬,他们在一起已经大半个月了,大前天晚上她刚刚献身,前天一整天他们都待在一块儿。
他居然还在跟裴佳求复合!
她红着眼睛甩开祁敬往外跑去。
祁敬停留了几秒,还是追了出去。
“祁敬现在怎么这样了?”沈矜皱眉,她跟祁敬认识也有八九年了,记忆中的祁敬虽爱逞强,爱打抱不平,但一直是个坦坦荡荡的人。
如今却成了这样的人。
“人都是会变的。”裴佳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哀愁。
到底是真心喜欢过的人,当发现他烂掉的那瞬间,那种难过是无法形容的。
“别理他了。”裴佳笑着转开话题,“我刚刚看了一下网上新闻,是不是陈槿之帮你了?之前抹黑你的那些大V都道歉了。”
“可能吧。”
除了陈槿之应该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帮她。
-
瀚海。
Ann手里端着咖啡,正抬手欲敲门,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咖啡杯应声落地,滚烫的咖啡溅到小腿上,她惊呼一声。
她抬头时只见一道紫色身影越过她进了谢清淮办公室。
Ann气得半死。
这位阮家大小姐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她已经是第二次因阮昭苒烫到了。
“赶紧去医院。”
余特助叹了口气,从工位上把Ann的包拿过来递给她。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Ann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她又不拿阮昭苒的钱,凭什么总受她的气!
余特助:“以后那位阮小姐应该不会经常来了。”
“为什么?谢总厌弃她了?”
厌弃才好!
这么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知道谢总是喜欢上她哪一点。
处处都比不上谢总前面那位女朋友。
沈矜对着他们总是客气有礼,有时来给谢清淮送饭还会顺便带自己做的甜品给他们吃。
又漂亮又温柔,也不知道谢总眼睛是不是瞎了。
-
“砰——”
阮昭苒将包重重砸在办公桌上,谢清淮波澜不惊地抬头,神态自若。
像是一早就料定阮昭苒会来。
“下次记得敲门,你若依旧这样无礼,我会让前台以后别放你上来。”
“谢清淮,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了那个女人跟我作对?!”
看着谢清淮这副平淡无波的样子,阮昭苒心口的那股火到处乱窜。
她现在火大到能把瀚海都烧了。
“我在求她原谅,当然要做点什么,以前我跟你求复合不也是这样?”谢清淮哂笑,接着问:“如果我记得不错,昨天我们就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呢?”
“前任?还是朋友。”
谢清淮指尖轻敲着桌沿,淡声道:“无论是前任还是朋友,你这话都不合适说。”
阮昭苒死死盯着谢清淮那张清俊温雅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慌乱跟躲闪。
可都没有。
一股难言的陌生的恐惧感席卷而来,阮昭苒身形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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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跟裴佳逛了一下午,她本着不花白不花的原则,不仅给自己买了一堆衣服,还给裴佳买了很多东西。
每当裴佳拒绝,她都会说:“取之于民当然要用之于民,陈槿之这个奸商不知道赚了多少我们这种普通小老百姓的钱!”
一个下午,陈槿之的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他也不关,只是噙着笑一边处理工作,一边时不时看桌上的手机。
于特助摸了摸后脑勺,没太明白陈槿之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直到下班前,他刷朋友看到了陈槿之发的朋友圈,一张消费提示的拼接图,密密麻麻一片。
至少花了小一百。
配文:家里养了只会散财的兔子,要更努力赚钱才行。
“......”
第一次见如此清新脱俗的秀恩爱方式。
此时,谢清淮也看到了这条朋友圈,他气得险些把手机砸了。
就他陈槿之有钱是吧!
半小时后,沈矜看着拦在身前的黑色库里南,她皱眉后退一步。
她出门是坐裴佳的车,今天没开车出门,她正想抬手拦的士,就被谢清淮打断。
车窗降了半扇,驾驶座的谢清淮解了腰带往副驾驶侧身,把车门打开。
“上车。”
“不......”
“方案有问题要跟你说。”谢清淮一句话就拿捏了沈矜的命脉,她咬咬牙,坐上了副驾驶座。
她刚一坐上去,谢清淮就压了过来,她往后躲了一下,才发现谢清淮的手落在了安全带上。
......虚惊一场。
“夏夏,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谢清淮将安全带插进卡扣,戏谑地拖长了腔调。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沈矜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视线飘向窗外。
“你的确没有胡思乱想,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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