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看着陶舒曼气冲冲走了,裴佳给沈矜竖起大拇指。
以前沈矜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不过,陈槿之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吗?”
沈矜摇头。
她当然不知道陈槿之有喜欢的人。
她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里正在闷闷的,麻麻的,正在招示着刚刚的话给她带来的影响。
之前陈槿之不是说他没有白月光?
“可能就是她乱说的,陈槿之之前换女朋友的速度怎么可能真有喜欢的人。”
“......”
接收到好友的白眼,裴佳立刻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不说了。”
两人去挑礼服,裴佳看上一件粉蓝色的礼服,正要叫店员拿,却被人捷足先登。
“把这件拿下来。”
一个穿着深蓝色毛衣的女人双手抱臂指使店员过来拿礼服。
沈矜弯唇:“抱歉,这是我们先看上的。”
“夏夏,我看别的就行。”裴佳扯了扯沈矜的袖子,示意她不用为了一件裙子跟别人对上。
沈矜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出声。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东西?别以为你嫁给陈槿之就可以跟我们平起平坐了,这礼服是我妹妹看上的,劝你识相点。”
肖凝高傲地扫了一眼沈矜。
随后又示意店员拿。
店员进退两难。
沈矜侧身挡住那件礼服,她越过肖凝望后面坐在沙发上的人。
“你是谁呀?很出名吗?”
沈矜美艳的脸蛋上浮起淡淡的讥诮。
肖凝怒火中烧:“我是苏家的儿媳妇!你知道我妹妹是谁吗?她是......”
她话音未落就被沈矜打断:“哦,你妹妹就是那个知三当三把宋家姑娘逼出国的苏家的小女儿苏鸢啊。”
沈矜声音不小。
顿时,店内正在挑选礼服的富家千金天天目光都转向了坐在那里的苏鸢身上。
苏鸢明艳动人的脸上浮起难堪之色。
“看什么!”
她起身,大步走到沈矜面前,“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被谢清淮甩了就爬上了他朋友的床。”
沈矜“扑哧”笑出声。
“我能理解苏小姐为阮小姐跟谢先生鸣不平,毕竟你们是一路货色。”
“不过这种事到底不光彩,苏小姐还是小声些。”
“你!”
苏鸢自小就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性子很是骄纵,虽然在商景郁面前卑微,但除了商景郁她受不了任何人的气。
“苏小姐,我可不是宋小姐,被打了也要顾及家族利益不敢对你做什么。”
沈矜截住苏鸢的手。
“如果你觉得不用在意陈家,你可以打我试试。”
她甩开苏鸢的手,她如今狐假虎威的手段用起来是越来越顺手了。
苏家就是再惯着苏鸢,也是绝不敢得罪陈家的。
就像陈槿之说的。
他们这个圈子只看权势,谁强谁有理。
“小鸢,算了。”
肖凝扯了扯苏鸢的袖子,她原以为陈槿之娶回家的这个跟代莉一样出身的女人也是个软脾气。
没想到沈矜居然是个厉害的性子。
“你以为你宋清阮打抱不平又有什么用?她本来就配不上景郁哥哥,她活该,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孩子才不会没了。”
苏鸢眼底闪动着怨毒。
这是她跟商景郁的第一个孩子,却因为宋清阮之前做了手术,商景郁强拖着他去医院把孩子拿掉了。
“用不光彩手段得来的孩子,难不成你以为能生下来?”
冷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鸢眼睫颤了颤。
她僵硬地转身,对上商景郁阴戾的脸,她下意识往肖凝身后躲。
“你没事吧?”
商景郁走到沈矜面前停下,他的这一反应刺痛了苏鸢的眼,她狠狠剜了一眼沈矜。
沈矜绽开一个优雅的笑容,刻意放软了声音:“我没事。”
果不其然。
余光立刻瞥见苏鸢明艳动人的脸变得扭曲。
商景郁之所以帮她出头并非是他们有多熟,而是因为宋清阮。
商景郁总会找她打探宋清阮的消息。
起初她并不想跟商景郁说,但商景郁坚持不懈地每天问她,无奈之下,她会委婉一点透露宋清阮过得好不好的消息给他。
不过有一件事她没跟商景郁说。
她在宋清阮朋友圈看到了异性的照片,虽然两人并没有亲密动作,但那个男生看宋清阮的眼神实在太过缱绻深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喜欢宋清阮。
“沈小姐今天的消费挂我账上。”商景郁瞥了眼一旁的店员,他转身离开时冷冷扫了一眼苏鸢:“今天的宴会,我没有要带你出席的准备。”
“商景郁,我才是你老婆!”
苏鸢咬紧下唇,眼眶萦着泪光,死死盯着商景郁。
“是我求你嫁给我的吗?”
商景郁眼底浮起嫌恶之色,他说完便抬脚往男装区走去。
苏鸢眼眶发酸,泪水夺眶而出。
沈矜并没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让店员拿了礼服带着裴佳去试了。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泪如雨下的苏鸢。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但对苏鸢这样的人她同情不起来。
“你说她图什么?非要知三做三。”裴佳鄙夷道。
她之前就从沈矜那里得知了事情原委,知道了下药的事。
她很不解。
强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结婚有什么意义呢?强扭的瓜就这么好吃?
“谁知道呢?”
沈矜耸了耸肩,“别管她了,你去试试。”
两人在店里挑定了礼服,又做了造型便一块儿去了城郊的封家别墅。
自从那次盛林的官博转发后,两人结婚的事算是彻底公开了,故而她刚一进来就有不少人上来跟她寒暄。
沈矜应付完这些富家太太后,早已不见了裴佳的踪影。
她走出宴会厅去找人。
路过二楼休息室时,她看到一间房间的门半掩着,她只是瞥了一眼,要走过去时,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泣声。
沈矜停住脚步。
楼下人声鼎沸,居然有人在这里哭?
沈矜本不想理会,毕竟这算是别人的隐私。
“砰——”
屋内传来不小的动静。
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沈矜担心地推开了那扇门。
她看着倒在地上穿着礼服的女人时,她也顾不得隐私不隐私,快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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