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说道,“美人图大致都是这幅模样,有作画之人的美好愿景在里面。”
人是活的,画是死的,凭着一副画去寻人,难就难在这里。
靳珩朝苏婳脸上看过去,又盯着她胸口看了看。
“得空了,我也给你画一幅。”
美人卧塌嘤咛图。
苏婳并不知道男人一旦开了荤,脑子里装的都是那些下流的想法,开心地点头。
“好,到时我便坐在那里,让爷画。”
靳珩想到那个画面,轻笑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苏婳真是太乖了,乖得让他喜欢不够。
苏婳趁着他高兴,在他怀中提要求,“爷,昨夜我走后,我娘肯定担心,明日能不能让我去永安巷一趟。”
她现在虽然是自由身,但若是出府,还需征得靳珩的同意。
“去吧,让青棠和墨羽陪着你。”
靳珩算了算日子,又道,“明日你早些回来,往慈安堂送些点心。”
苏婳乖巧应下,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爹爹一面。
可是一次提两个要求,她又怕靳珩嫌她贪心,若是不答应,岂不是白白惹他厌烦。
“爷,还有件事,奴婢还没喝避子汤呢。”
苏婳脸上浮起红晕,特意咬重“奴婢”两个字,提示靳珩主仆有别,这件事一定要重视。
“奴婢去问了裘嬷嬷,她说没准备,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靳珩沉默了片刻,“不用。”
翌日清早。
靳珩早早就醒了,苏婳则在一旁继续熟睡。
想到昨天夜里,他又没少折腾她,靳珩独自起身,轻手轻脚穿好了朝服。
“吱呀”一声门响,靳珩走出内室,去耳房洗漱,临走时还不忘吩咐丫鬟,让苏婳多睡一会。
苏婳醒来时,天完全亮了,她看着一旁空掉的被褥,怔怔发了会呆。
昨天她问他避子汤的事,他说不用喝。
苏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难道靳珩说的不会委屈她,难道是想将她抬成妾。
世家大族最是重规矩,哪有正妻不进门,妾室先生下长子、长女的。
苏婳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一会出门买些避子香囊便是。
……
永安巷。
沈清秋拉着女儿,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一遍,见她完好无损,脸上亦没有愁态,这才放心下来。
“娘,我真的没事,世子其实早就知道我和谢玉瑾认识,并没有难为我。”
沈清秋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此时,一缕发丝缠上了苏婳脖颈,细细痒痒,苏婳抬手拂开了发丝,领口处也被她扯偏了一点。
一抹红色映入了沈清秋眼帘。
沈清秋心里一惊,扯开女儿领口一看,深深浅浅的红痕布满胸前。
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太明白那是什么痕迹了,眼中登时就泛出了泪光。
“这是……”
靳珩如此过分,简直是不把女儿当人看。
女儿本是官家小姐,无论怎么嫁都是正妻,现在却无名无份做了别人的通房,被人这样折辱。
她这个当娘的心里怎会不痛!
沈清秋心疼的哭了,“婳婳,都是娘拖累了你。”
苏婳连忙安慰,“娘,您别哭,不是你想的那样,世子还是很疼我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上一派娇羞,“他今早起床,看我睡着,都不舍得叫我。”
人可以说假话骗人,神态动作也可以故意为之,但是眼睛里的情意做不了假。
沈清秋从女儿眼中看出了依赖和喜欢。
这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从女儿眼中看出这种神态,是以前她提起谢玉瑾时,不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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