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冷笑一声,“你先说我入了教坊司,又说我不在那里,那么请问谢夫人,我到底进没进过教坊司呢。”
“既然,谢夫人对我了如指掌,那么请问谢夫人,我给谁做了外室,说出他的名字,也让大伙听听,不然就是污蔑。”
苏婳知道刘氏不可能知道,谢玉瑾更不会说。
“你……”
刘氏一噎,指着苏婳说不出来话。
她哪里知道她给谁做了外室,她不过就是那么一说,想证明儿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此时,一旁看热闹的,又有人开口了。
“原来是胡说八道,竟然如此污蔑一位姑娘。”
“原本我还不信状元爷会做出这样的事,看他这位母亲……”那人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难说。”
一名有些年纪的贵妇人哀叹一声,“你也是女人,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而且我听说苏大人就快出狱了,正等着结案呢。”
苏大人被冤枉入狱已经够惨了,何苦还要揭人家小姑娘伤疤。
妇人家颇有权势,其女儿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小姑娘柳眉一竖,娇声怒斥,“还嫌害人家不够多吗!”
状元郎是什么玩意,在她爹眼中还不够看的。
苏婳朝母女俩投去感激一瞥,接着又对刘氏道,“你不仅信口雌黄污蔑我,还扰了店家的生意,总得给个说法吧。”
“不必了。”
沈宴礼迈步走了过来,“将这位夫人的画像,给每位伙计发一张,以后她不许入我这绸缎庄,看见了就撵出去!”
沈宴礼也是刚回来,回来后,立刻有小厮将刚刚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还有在此的各位姑娘和夫人,今日无论看上什么,都算在我身上。”
众人中有几位欢呼一声,无论有银子没银子,占便宜谁不爱。
刘氏听见这话气得够呛,这针对的意味也太明显了,这跟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这老板哪来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就不怕生意在京城做不下去吗。
刘氏怒指着沈宴礼,“你是哪个,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刘氏原本想说我是状元郎的母亲,侯府嫡女的婆婆,但是想到这么多人在,万一再给儿子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怎么办。
沈宴礼轻笑一声,“我不知道夫人是哪个,但我是扬州人,苏大人曾是我扬州的父母官,就冲他为了我们扬州百姓,不畏强权这一点,我也要无条件支持他!”
话音落下,不知谁带头喊了句“好!”接着还为他鼓起了掌。
有一个就有两个,还有夸老板是位性情中人的,毕竟拿了人家的恩惠。
刘氏非常难堪,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比骂她,真正掌掴她还难受,灰溜溜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就跟儿子告状,我看这家铺子,在京城还能不能开得下去!
苏婳走到那对母女面前,福身一礼,真诚道谢。
“多谢夫人、小姐,仗义直言,不知道夫人可否告知姓名,待日后家父出狱,也好登门道谢。”
就凭夫人那句“听说苏大人就快出狱了,正等着结案”,苏婳猜她一定是朝中哪位大人的妻子,不然不会了解内情。
贵妇人扶了她一把,笑着道,“苏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她拉着一旁的女儿,“时辰不早了,我母女也该回去了。”
苏婳明白,夫人这是不想说,毕竟严党的眼睛太多了,她也不勉强。
苏婳往外送了母女俩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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