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会有宫中的太监来府上,接她入春山别宫。
苏婳看后说道,“不必担心,是渝国的欢送宴,到时陛下亲临,没人敢造次。”
丹桂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转身出了屋子。
可刚出去,丹桂就回来了,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小姐,青棠来了。”
臭丫头又来跟她抢小姐了。
苏婳道,“让她进来吧。”
青棠这次又带了不少首饰,其中就有那套红宝石头面。
她一进来就笑盈盈道,“小姐,爷说让我明日陪着您参加宫宴,顺便给您梳头。”
“还说这红宝石头面,明日您必须戴,他明儿个也去,给您撑场面,以后京中没人再敢欺负您!”
“戴什么他也要管,真霸道。”
苏婳嘴上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是笑着的,一副娇态,靳珩若是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将她的小嘴亲肿。
“丹桂……”
丹桂听见小姐唤自己,马上接道,“奴婢这就去收拾屋子,青棠今儿个住这里。”
苏婳点点头,“去吧。”
丹桂扭搭着快步走了,一出门就翻了白眼。
“讨厌。”
晚上,沈宴礼来府上吃饭,一家人聊起了闲天。
先是聊起了坊间传言,侯府嫡女要跟状元郎和离了,接着又说到了回扬州的事。
沈清秋往苏婳碗中,放了一块白净无刺的鱼肉,“婳婳,正月都过去了,天气渐暖,路上也不遭罪,要娘说,你和宴礼回扬州吧。”
沈宴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苏婳。
苏婳默默吃着碗中的鱼肉,不说话。
桌上突然没人说话了,沈清秋用手肘怼了一下苏文熙,拿眼神示意他,让他劝女儿回去。
苏文熙露出一个“知道了”的表情,往女儿碗中夹了一块樱桃肉。
“婳婳,多吃肉,长身体。”
沈清秋见这老家伙装傻充愣,一挑眉道,“婳婳十七岁了,不是七岁,还长什么身体!”
就差问他会不会说话了。
苏文熙也不恼,笑了笑道,“你既然知道女儿已经十七岁了,有些事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沈清秋狠狠白了他一眼,就他会装好人!
沈宴礼有些坐不住了,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晚饭后,沈宴礼陪着苏婳在院子消食。
他忍不住问道,“婳婳,谢玉瑾养外室的事已被侯府嫡女知晓,他马上就要众叛亲离,声名狼藉,仕途尽毁,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苏婳慢慢踱步,“表哥,我暂时不想回扬州。”
沈宴礼深邃的眸子暗影重重,“婳婳,你以前口口声声说,想要亲眼看着谢玉瑾死,再回扬州,其实你是放不下靳珩,对吗。”
苏婳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靳珩说半年后就会娶她,她想信他一次,就等这半年。
沈宴礼终于忍不住了,顿住脚步,扯过苏婳的肩膀,低声道,“上次在京兆尹门口,他和一位女子纠缠不清,你也看见了,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沈宴礼眼中没有光,眼底闪着一丝疯狂,脸上尽是隐忍之色,苏婳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表哥,你……”
她有些疑惑,表哥为何会如此生气。
沈宴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知道这样会吓到婳婳,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换了一副温润的面孔,谆谆善诱。
“婳婳,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靳世子真的不适合你。”
“你听话,跟我回扬州。”
“我不要!”苏婳拂落沈宴礼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爹说的对,我长大了,我要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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