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一脸诧异,“首饰我都还回去了,我何时卷走你黄金万两。”
“你别讹人!”
靳珩低笑道,“既然你忘了,那我就提醒你。”
“在津门时,你说郎君真心,可抵万金,你拿走我的真心,难道不是卷走我黄金万两吗。”
苏婳听后,竟一时哑然。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
要是像他这么说,被喜欢的人岂不是都“欠下黄金万两”。
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苏婳跟无耻的人说不清,没好气道,“我要回苏府,便宜你都占了,还想怎样。”
她话音刚落,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靳珩知道她饿了,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好脾气道,“先吃点心垫垫肚子,晚点我带你去南笙梦酒楼吃粤菜。
反正说破天去,他也不会让她走。
说起扬州最雅致的酒楼,非【南笙梦】莫属。
楼高三层,雕梁画栋,烹龙煮凤,闻香下马,是东关街上的一景。
苏婳和靳珩到酒楼时,还没到饭口,门口就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掌柜笑着迎出来,见他们一身贵气,客客气气道,“对不住二位,单间都客满了,就剩一间隔着屏风的雅间,您二位若是不嫌弃,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所谓隔着屏风的雅间,就是一房两门,中间用屏风隔开,分别摆两张桌。
若是来的人多,一桌坐不下,就将屏风撤掉,一房两用。
靳珩道,“无妨,带我们上去。”
落座后,靳珩要了蜜汁叉烧、白灼虾、鲍鱼丁炒饭、蟹腿肉鸡蛋羹,青菜钵。
都是苏婳爱吃的。
额外,他还要一壶陈年花雕酒。
等菜的间隙,苏婳听见隔壁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阵窸窣声后,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传了过来。
“他妈的,朝廷派巡盐御史就大大方方的派,说什么微服出巡,也不知道派了什么人来,老子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
苏婳一听,立刻明白朝廷又派巡盐御史来了,爹爹当扬州知府那些年,每到这个时候都头疼。
巡盐御史品级不定,权力极重,就连两淮总督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更别说爹爹这位扬州知府了。
不能得罪又要应付,烦都烦死了。
隔壁那头继续道,“你慌什么,以往都是严老的人,今年肯定也不例外。”
严老就是严首辅,扬州底下的人都这么叫他。
苏婳看了一眼靳珩,见他端着茶杯一动不动,显然也是在听隔壁说话。
小二一声吆喝,进来上菜。
小二走后,房间陷入一阵寂静,接着隔壁开始窃窃私语。
苏婳猜测,肯定是对面知道“隔墙有耳”,所以将声音放低了。
靳珩一抬头,见苏婳审视的目光看自己,一把将她扯到身边,抱在腿上。
“你不是饿了吗,多吃点。”
“我喂你。”
苏婳在他腿上挣扎,她不要他喂,她要自己吃。
“你放我下来!”
靳珩拍了她雪臀一下,“你乖一点,大声叫对面会听见。”
这句话果然好用,苏婳脸皮薄,就怕被人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一顿饭吃的磨磨唧唧,快一个时辰才吃完,隔壁走后,两人才走。
临上马车之际,苏婳说道,“我要回苏府,你若是不送,我就自己走回去。”
靳珩语气不容商量,“不行!”
他说着话,将她抱上了马车。
“我说了,从今往后,不许你离我半步,回苏府的话,你以后不必再说,免得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苏婳气极,坐稳了立刻推开他,“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你想强取豪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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