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曾经对他很好,不仅资助他读书,还招他为婿,可苏家后来有多惨,你也看见了。”
“他喜欢苏婳尚且如此,他不喜欢你,你觉得他以后会如何对你。”
她不喜欢你……
这句话说的过于直白,靳萱竟然有种在说别人的感觉。
靳珩既然要说,就会把话说的彻底。
“还有,你们成婚时日不短,就没想过,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孕。”
靳萱一脸木然地看着靳珩,已经不能思考了。
“谢玉瑾早就配了避子香囊挂在床头,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婢女夏月。”
“我要是没猜错……”靳珩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他觉得谢玉瑾恶心又龌龊。
“他根本不想要你的孩子,他想要苏婳的,毕竟他曾经逼着苏婳给他当外室,结果被苏婳用簪子戳了一身伤。”
靳萱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眶往下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玉瑾竟然从未喜欢过她,还偷偷给她备避子香囊,亏她还因为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去看过大夫,喝过苦药。
而且她想起来了,谢玉瑾的确有一段时日身上有伤。
可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大理寺有人闹事,她念他不易,没过几天还去求了大哥,帮他升职。
现在想想,她真是蠢的可以!
靳珩继续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大理寺看卷宗,看看苏文熙的案子,是不是由谢玉瑾经手。”
靳萱此时泣不成声,不说话只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看。
她想起苏婳卖房子时,跟她提起谢玉瑾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
想来苏婳那时就是在提醒她,可是她偏偏一点都没怀疑过谢玉瑾,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靳珩见她手上的帕子,几乎完全被泪水浸湿,给她换了一条。
“萱萱,我们虽然同父异母,但你也是我嫡亲的妹妹,我不会害你,以后莫要再信谢玉瑾的话了。”
靳萱哭着点头,眼神却坚强不少,仿佛一夜长大。
……
三天后,靳珩带着媒人、聘礼,去了苏府。
他爹永毅侯非要跟来,靳珩也没办法。
按礼说,提亲都是带礼单,但靳珩是谁啊,财大气粗,直接命人带了不少聘礼去,给苏婳添嫁妆。
送聘礼的队伍又长又壮观,街上人议论纷纷。
洛夫人和洛宁媛坐在马车上,听见前方有些喧闹,马车也慢了下来,立刻撩开车帘朝外看。
见仆人抬着系红绸的聘礼,不禁说道,“这是谁家娶亲,好大的阵仗。”
洛宁媛现在对娶亲两个字特别敏感,都怪苏婳那个小贱人,坏了她的姻缘。
她去暗影阁找人杀苏婳,那些人竟然说女子和小孩不杀。
有银子不赚,这不是傻吗。
她又找了别人,这才知道苏婳回扬州了。
小贱人!算你命大,只要你敢回京城,姑奶奶一定找人毁了你。
洛夫人又道,“奇怪,看着像娶亲,可是没有花轿,也没有骑马的新郎官,难道只是下聘。”
“下聘这么大排场,不知京中那位王公贵子,要娶谁家的小姐。”
她看着女儿,忍不住哀叹一声。
她这两个女儿,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以后想嫁出去,怕是难了。
洛宁媛听母亲一说,也有些好奇,撩开车帘朝外看。
宝蓝色华盖,这不是靳珩的马车吗。
他去云隐山那日,乘坐的就是这辆马车。
洛宁媛捏着车帘的手指微微泛白,看着马车外道,“娘,女儿认得那辆马车,是永毅侯府的,八成是靳世子去苏府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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